说着李贤的脸色苦了起来,“哪想到不知什么时候起,我这腿每个月就会疼上那么一阵,一点办法也没有。”
“刘太医怎么说?”贾蔷问。
成管事回道:“刘太医岁数大,治好王爷后,感染一场风寒,没挺过去也就去了。”
贾蔷哑然,世间居然还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李贤的病症,他大概查出了七七八八,应是骨骨锉未消。
这玩意也不算难治,以刘太医的医术,既然是名家,想来治愈完全不成问题。
但他只治了半好,看似好却是没好的话,就有问题了。
不过刘太医已经死了,说这些也没用。
李贤的腿疾能治,只是有些麻烦。
贾蔷摸不准其他太医什么想法,就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治。
“怎么样?”
见贾蔷神色微凝,李贤忙问道。
“能治,而且腿疾发作时,也是最好的治疗时机。”
贾蔷笑道:“就是不知道王爷能不能吃得了这个苦了。”
李贤急道:“只要能治好,我什么苦都能吃。”
贾蔷想了想,回头道:“劳烦管家去取笔墨,我写个药方,再帮我取些药材。”
成管事道:“贾大夫只管说,老头还有些记性。”
贾蔷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寻常人纵使记性好,对于中药名称也很难记住的。
这老头这般自信,只能说明也懂医术。
当下也不废话,说道:“闹羊花、川乌、乳香、没药,天南星、蟾酥。”
成管事细细一琢磨,眉头大皱,“可有剂量?”
“多少取些回来,这些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可能要用很久。”
成管事还是有些不放心,“这单方......”
贾蔷神色古怪,他还以为这老头懂些医术,现在看来不是那么一回事。
“这剂单方出自《资蒙医经》,麻醉所用。”
“《资蒙医经》?”
成管事眉头紧皱,“古今医书老夫也算是翻阅不少,这《资蒙医经》怎没听说过?”
贾蔷头皮有些发硬,《资蒙医经》乃明代张景岳所作,这个时代虽然没有清朝,可大夏朝推翻的大明朝,不该没有明朝啊。
若是真没有也就算了,若是这老头自己见识浅薄......
李贤也是不悦,成管事虽懂医术,但又不精通,都依你这样问东问西,我这腿疾也不用治了。
“或许是你没听过,”李贤转头又看向贾蔷,“就按照他的单方去抓药吧。”
成管事叹了口气,还是建议道:“既为麻醉,可否用《神农本草经》那剂镇痛单方?”
贾蔷知他意思,摇头道:“不妥,附子功效虽多,但毒性也大,在王爷这里最好不用。”
成管事颔首,“我这就令人去取药。”
等成管事走了出去,李贤好奇道:“都是麻醉药,止疼的?”
“是啊,止疼的。”贾蔷笑呵呵道。
“那有何区别?附子我怎就不能用了?”
李贤久病成医,大小药方看过不计其数,之前可没少看过有附子的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