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一阵清脆而尖锐的金属声音响起,近十道银针撞击到黄吕大钟之上,被反击落到地上。
可还是有五六道银针穿过,大钟虚影光幕,直扑王渊的面门而来。
蓝晶盾撑起光幕,蓝色的光罩与银针僵持了一息,光幕破碎开来,而银针也法力耗尽,掉落在地上。
看到王渊三下五除二,就将自己的杀手锏击溃,真火子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口中大呼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他寄以厚望的杀手锏就这样落空了,让本就心神憔悴的真火子,一下子心神完全崩溃了,眼眸之中露出绝望的神情。
「哼。」
击落银芒寒光针之后,王渊童孔之中露出一丝寒光,心中泛起一丝杀机,虽然早料到这厮心性偏激、心胸狭隘,绝不肯如此落败。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厮竟然使用银芒寒光针这般的阴损法器,虽然阴谋没有得逞,可也让自己虚惊了一场,心中有些后怕。
像银芒寒光针这般的阴损法器,一般由细小银针组成,少则十几道,多则成百上千道银针,专破护体防御法器和护体光罩。
就算是筑基修士挨上一击,若是不小心着了道,也会被银针扎破肉身,留下千疮百孔的伤势。
而且银针之上一般都会涂抹剧毒,一旦
受伤之后,毒素就会顺着法力,侵进经脉、丹田之中。
这种伤势与毒素损伤修士的经脉、丹田,不消一时三刻,修士就会毫无反手之力。
轻则根基损伤,需要耗费数十年时间拔出毒素,修补经脉、丹田。重则当初毒发身亡、一命呜呼,多年修为一朝化为流水。
就算养好伤势,若是没有修补肉身的秘法,也会因为肉身残缺,修为提升困难,无缘紫府之境。
正因为此物阴损至极,一般斗法之中,双方都默契的约定俗成,不使用这般搏命的阴损法器,都是点到即止。
一念及此,王渊心中寒意涌出,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杀机,愤然催动法力,化为幽黑色的「一元重水珠」,向着真火子笼罩而去。
同时祭出蓝晶盾,撞击化为光幕的旗阵,蓝色法器和旗阵光幕在不断交锋。
在蓝晶盾与旗阵光幕僵持不下之时,一元重水珠勐地撞上来了,本来只堪堪抵挡蓝晶盾的旗阵光幕,啪的一下就破裂开来。
一面赤色小旗掉落在地上,旗面灵光暗澹下来。
击落旗阵之后,一元重水珠化作幽黑色湖泊,向着真火子吞来。
接连三件法器被破,让真火子脸上有些挂不住,即便已经心中明白自己要输了,可他仍然不见棺材不落泪。
即便手中面临没有法器使用,真火子仍然祭出了一把二阶下品长刀法器,意图负隅顽抗,继续纠缠下去。
可已经被激怒的王渊,出手毫不留情,处处都攻击在他的弱点之上,几个呼吸之间,打的真火子狼狈不堪,毫无还手之力。
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王渊催动一元重水珠,将真火子的法器长刀击落,幽黑的湖泊向其吞去。
「我认输......」
见到一元重水珠化作的湖泊,真火子在失掉法器之后,空着手的他,来不及重新从储物袋之中拿出法器,马上就要认输。
可王渊动作迅速如闪电霹雳一般,丝毫没有给他认输的机会,还没等他喊出口,幽黑色的湖泊,就已经将真火子卷入其中。
「竖子,还不住手。」
大殿之中,极火老鬼见此情景,目眦如裂,脸上充满寒意,匆忙出声阻止。
可惜已经迟了,被卷入幽黑色湖泊之中,在一元重水的绞杀、攻击之下,真火子全身已经五劳七伤,身上伤势极为严重。
等王渊撤去一元重水珠之后,从幽黑色湖泊之中出来的真火子,失去了一只手,肩膀、嵴背被绞裂,经脉、丹田都被损伤,已经伤到根基了。
「啊。」
脸色苍白的真火子,忍不住疼痛,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哀嚎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竖子,你的心肠可真阴毒,竟然在比斗之中痛下狠手。」看着真火子的惨状,极火老鬼脸色铁青,一脸怨毒的望着王渊。
「在下刚刚进阶筑基期修为不精,只是一时失手,误伤到了真火道友,心中万分惭愧。」王渊脸色一脸歉意,满脸诚挚的望着极火老鬼道。
看着王渊满脸的歉意,极火老鬼胸中的怒火升腾,一下子就再也压制不住,怒极反笑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辈,竟然如此虚伪至极。」
「极火道友,斗法之间,有所损伤也是在所难免。
说句托大的话,我们做长辈的可不能够掺和到晚辈的恩怨之间。
再说了,你师弟刚刚使用银芒寒光针,这般阴损至极的法器,你不是还拍手叫好吗?
你还说些什么不折手段的话,如今地火堂斗法输了,又要毁诺吗?」真元子盯着极火老鬼,语气冰冷的说道。
眼眸之中怒火奔腾,死死的瞪着真元子,极火老鬼脸色铁青,有些气急败坏,他没有料到真元子用他自己的话来堵他的嘴。
被怒火冲昏头脑的极火老鬼,当场就要翻脸
,可望见真元子冰冷异常的双脸,他心中泛起一阵寒意。
对于真元子,他心中有几分忌惮又有几分害怕,此人心机极重、手腕老辣,实力强横。
当初在临崖郡不显山不露水的真元子,突然之间,一跃为临崖郡筑基期第一高手,而真元门在其带领下,道统兴旺异常,连连出现筑基修士。
而且在刚刚的斗法之中,极火老鬼感到真元子实力深不可测,就如同一口深潭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