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恺此刻才弄清楚三个恶棍的身份,也不愿惹上郡衙之麻烦,正要收回拳头一走了之,但望见门边怯生生站立的小女孩,还有地上躺着的采药老汉,终是心有不忍。
少年索性冲上一步,一把拧着五短男子,冷叱:“原来是郡守家一个奴才,装什么大尾巴草狗?信不信本少一掌取你狗命。”
娄管家斗鸡眼又是一晕,颤栗栗问:“你......你到底是谁?”
张正恺拿出银质令牌晃了晃,喝道:“本少的身份,向你家主子问去,记得自讨三十板子家罚。”
娄管家终于被张正恺气势吓住,一时语塞,半天才吞吞吐吐说话:“我......只是让他们赔偿扯破的衣衫,便是卖了那女孩,并无不妥。”
“就你那件破衣烂衫,又值几何?”
张正恺说着,抠出二十银币扔在地上,厉声呵斥:“滚......”
五短男子捡起银币,又将两个跟班打手踢将起来,搀扶着便要离去。
“慢着......”
张正恺一声厉叱,紧捏的拳头咯咯作响,冷声寒笑:“既然收了银币,那件破衫就不属于你的了,脱下来!”
“好......算你狠!娄某会向二公子禀明一切,定要讨会公道。”
五短男子斗鸡眼直愣抽搐,但摄于对方威势又不敢不从,无奈脱下锦袍,短皂短裤下露出不停哆嗦的两条白细短腿,跌跌撞撞向着灰色城堡方向窜去。
.........
张正恺冷眼瞥着三个恶棍离去,皱着眉头想了想,拉起地上的采药老汉,又招来门边站着的小囡囡,向着东大街里端大门出口行去。
一路行去,采药老人已吓得六神无主,小女孩也不敢吱声,被张正恺拉拽着很快出了城门。
直到城外无人僻静地,张正恺才停下脚步。
采药老汉此刻缓过神来,“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着张正恺纳头就拜:“多谢恩公救人,若非如此,韩樵失去了孙女,唯有一死。”
小女孩脸上的泪迹这时也消散开了,挤着笑脸说话:“囡囡谢谢大哥哥。”
张正恺拉起老汉,掏出一把银币递过去,说道:“今日事完却是未了,你们近期不要进城卖药,以免被那矬子碰到记恨上了。”
“这可如何使得?”
采药老者连连摆手,怎么肯接受如此厚礼。
“些许小钱,可供你们一时度日,张某人既然行侠仗义,自该好人做到底!”
张正恺淡淡一笑,将十来个银币塞进老汉外衣口袋里。
采药老者顿时手足无措,只能痴痴说道:“张少侠,大恩不言谢!韩樵只能为公子立下长生牌,让囡囡日日焚香祷告,求恩公一世平安。”
“万万不可,张某人受不起的!”
张正恺摆了摆手,即便转身而去,只听到小女孩懂事的喊着:“大哥哥,我家住在东山坳间,有时间来看看囡囡啦。”
“回去吧,哥哥有空便来看你!”
话音未落,一道灰影已经奔出百米开外,只留下采药老汉爷孙二人呆呆站在路边,殷殷的目光又怎么舍得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