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能看不出来刘春草是在做戏么?
她冷笑一声,抬脚走出了二房的屋门。
马幼薇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见娘走了,也没留下,紧忙跟了上去。
屋里,刘春草疼得直吸气。
她捂着头对马仲兴说:“相公,我头晕,你抱我去炕上躺一会儿!”
马仲兴抹了把眼泪,将刘春草抱上炕,一边叨叨训斥道:“你说你咋总要惹娘生气?
别跟我狡辩,娘无缘无故不会针对你一个人。
你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折腾啥?
娘要是真的要赶你回娘家,我这个当相公的,也护不住你!”
刘春草眼泪哗哗的流,又是伤心又是委屈的嘟囔:“我这都为了谁啊?
相公,刚刚那场雨你自己也看见了吧?
你知道那雨是咋来的不?”
马仲兴无语反问:“咋来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那是能控制得了的事儿?
你别给我神神叨叨,别啥香的臭的都往锦宝脑袋上扣。
我不管她是不是娘一口一个喊着的‘小仙女’,也不管她是不是你猜测的啥‘小妖精’。
总之咱家自打锦宝出生后,日子就越过越好,这是事实。
你少打锦宝的主意,要是锦宝真出了啥事,你真要吃不了兜着走!”
刘春草被丈夫的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
她气得背过身去,只觉得老马家没一个正常人,都病得不轻。
马仲兴看刘春草不理自己了,也没耐心去哄。
他看屋里还有陶碗的碎片没有清理干净,出去拿了笤帚和簸箕,进来清扫。
东屋里,马幼薇听娘讲了锦宝刚刚的情况,也是又气又担心。
“娘,二嫂肯定是喂了锦宝啥不好的东西了。
要不然,她不至于心虚的藏起那只碗。”马幼薇忿忿道。
杨梅叹道:“可她死不承认,还‘以死自证清白’了,娘还能拿她怎么办?
捉贼拿脏,捉奸捉双,娘就是仗着婆婆的势,也不能真拿她怎么样!
唉,你这二嫂,偷奸耍滑心胸狭隘,大宝小宝有这样的娘,我真是替他们俩担心。”
马幼薇在心里默默替自家二哥点了根蜡。
都说娶妻娶贤,他二哥有了这么个搅家精媳妇,日后少不得要夹在中心做磨心了。
“娘,断亲文书的事情,都办妥当了吗?”马幼薇趁势转移了话题。
提起这茬,杨梅才想起来自己听到雷鸣,拔腿就往家里跑的事儿。
她哭笑不得的说:“还没呢,中午饭你先张罗着吧,娘是中途跑回来的,事儿还没办好,还得去村长家一趟。”
马幼薇应下了,看娘风风火火出了门,也起身利落的去了厨房张罗一家人的午饭。
杨梅抵达村长家的时候,族长和马老三正准备要走。
之前杨梅才刚离开片刻,突然就下起了大雨,族长和马老三被雨堵住了,这才暂时留了下来。
眼瞧着雨停了,杨梅又迟迟没回来,他们俩也打算先回,却不想,在门口被杨梅堵住了。
“伯旺娘,你刚咋一声不吭就跑了?
可是出了啥事儿了?”族长一脸担忧的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