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主，星耀之战是不公平的。”

“想登顶第一，只靠实力是不可能的。你，我，身后的文明哪里是哪些顶级文明的对手？”

“他们可以不断加注，不断让他们的人兑换东西。而我们呢？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拼？您再强，能杀得了“无限”复活的那些人吗？您再强，难道能冲出星耀，去阻止他们降临您所在的文明？是，我承认，您表现的优秀，也会有不少文明看好您，站在您这边。”

“可是这次不一样了，所有文明都被卷入其中，没有人能脱身了。”

“第一，只有他们能拿，我们是没有资格的...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可能“讨好”他们，拿到前十就行！”

“有些东西他天生就是注定的，就像在末日之下，我们所有人的命运都被系统掌控。所谓努力，所谓反抗，不过是自我安慰。”

“您若是登神者的一员，也许都不必参加星耀之战，一样能获得大量资源！您会有保护者，会有无数的强者看好你，帮助你。而我们，像我们这种小文明出身的人，我们只能夹缝中求存，放弃不该有的幻想。”

说完，雷蒙便闭上了嘴。

他这番话，与其说给林安听，不如说给自己听。

他很聪明，他能预料到接下来外界会发生什么，他不是不信林安有登顶的实力，而是有些东西，注定做不到。

一个再天才，再怎么出色的五阶，不，四阶，在那些真正强大的文明面前，也不过是蝼蚁罢了。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死不足惜。

就像留在一层的那些五阶，任凭如何不甘，如何努力，也只能仰望，早就站在那里的人。

“再怎么努力也没用吗？不配吗？”

短暂的沉默后，林安突然一笑。

“在半年前，我曾经被一个五阶随手差点按死在路边。他告诉我，像我这种蝼蚁，连和他们站一起的资格都没有。”

“我几乎拼近了所有，才在最后一秒走进了任务点。”

“他们所有人都比我强，我连仰望他们的资格都没有。他们有的在嘲笑我，像虫子一样看着我我，他们甚至在讨论，讨论什么样的蠢货，才会把我这种四阶送入战场。”

“但是十天后。”

“他们都死了，只有我站到了最后。”

说完，林安头也不回继续飞行。

雷蒙说的没错，说的也不止现在。

但他的字典里从未有过放弃。

这是他真正，也是唯一拥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