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什么对上了?”严掌柜跟不上茅安的思路。
“你可记得刚才那个秦头儿,因为什么事,被手下叫走了?”
“好像是衙狱里关了个金公子,这件事又与唐大公子有关?”严掌柜回忆着。
“你觉得他们说的唐大公子是谁?”茅安问道。
“县尉唐治的大公子?”严掌柜试探着说。
“然也。”茅安点点头。
“昨天在白鹭书院山下,抓到了一个小偷。被钱家的护院扭送来了县衙,这个事儿,你可有听说。”茅安又问道。
“这倒是昨天有听柜上伙计说起过。”严掌柜答道。
“这件事,我是全程目睹的。我告诉你……这样……这样……”
“这事儿透着蹊跷……”严掌柜听完茅安的讲述思索着。
“我本来也想不通。但是听说了钱家失势和新到任的县尉唐治的事儿后就可以解释了。”
“那金公子自京师走水路,过亭阳县,来到了家忻县。亭阳县是唐治的老家,金公子和唐大公子或许在亭阳县有过交集。至于什么经过现在咱不得而知。不过从结果来看,应该是结下了梁子。”
“然后,那金公子来到了唐治所辖的家忻县。这里厢,钱家现在失了势,又搬家在即,上下打点捞不出钱大公子,正着急。在那边,唐大公子在亭阳县与金公子结下了梁子,正想着法子修理金公子。恰好,唐家又和白鹭书院有交集,于是乎……”
“于是乎。双方可取所需,一拍即合,便有了昨天白鹭书院山脚的那一幕?”严掌柜是个好捧哏。
“不过这个金公子似乎是来头不小。刚才听秦头儿的那个手下说‘家父金泉’,也不知道是哪个‘金泉’。严掌柜你知不知道?”
“嗯,本地没有什么姓金的名门望族……六爷你既然说那金公子是京师人士……我倒是听人说过,当朝宰辅之中,有一人就叫金泉。”严掌柜道。
“这么说来,这金公子乃是宰辅之子?”茅安问道。
“有可能,不过我有一个疑问,没想明白。”严掌柜道。
“你说说看。”
“按道理来说,宰辅之子自京师来到家忻县。即便是没有仆从婢女,也应该有保镖护院的。像这金公子这样锦衣华服招摇过市,哪怕没有和唐治之子结下梁子,也会被其他人惦记的。他是怎么安然的从京师来到家忻县的呢?”
严掌柜想了想又道:“那唐治之子出门都有带着护院随从,而且其中不乏好手。那金公子又不会武功,如果和唐治之子起了矛盾,那不是被单方面压制。那又怎么会结下梁子呢?”
“想必那金公子应该也是有护卫的……”茅安不置可否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