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半个时辰可以,你可以集合多少人?”茅安又问道。
“事态紧急?”严掌柜起身,在大友当铺大门的门栓里,拔出一根用厚油纸裹着的管子。把油纸一层一层地剥开,露出一根引信。
“呼”严掌柜吹亮了火折子,点燃引信把管子高举过头顶。“通,通,通”三声,一串亮着绿莹莹光芒的磷火,划破了夜空。
“堂主,巳蛇三队人马,可以一刻钟内在此集合。”严掌柜道,“辰龙、午马、未羊散布在柏州各处。其他两队来时,会发信号,留暗语。明天午时三刻之前,应该可以赶到此处。”
茅安安安咋舌于,这些手下的行动效率,心中暗道:“看来这些手下是按十二地支分的小队,这家忻县附近有四支小队。其他人马估摸着散落在更远的地方。过会儿看看,这巳蛇三队人马的规模,就可以推测全部手下的规模了。”
不一会儿,百花井巷一头传来了阵阵马蹄声。
“这些个人马,还真是连人带马都有呀。”茅安心下惊讶,又暗中估计了一下,“所谓一组就是三人三马,一队人马又下辖三个组,十二队满编的话,就应该合计一百零八骑。一百零八骑啊,聚合到一起已经是一股不小的武装力量了。”
这时,严掌柜三人也牵着三匹马,从大友当铺后院走出来。
“在这小小县城之中,你们是怎么养这么多马的?”茅安心下好奇,便问道。
“这还要多亏七爷的车马行作掩护,我们才能把这些磨掉烙印的战马伪装成民马,寄放在各处。”严掌柜爱惜地摸了摸马的侧脸道。
“尽然还是战马,这洪社的能量着实不小。”茅安对这些手下又重新进行了估计。
“堂主,这匹马你骑吧。我们过会儿是不是要杀出家忻县去?那我先去诈开县城南门。”严掌柜道。
“杀出家忻县?这倒不至于。不过诈开城门你可有把握?”茅安问道。
“南门的城门校,上个月与人赌色子,欠了我200贯钱。前几天都想把房子押给当铺来抵债了,我有九成的把握可以办好此事。”严掌柜答道。
“那好,你先去诈开县城南门。其他人跟我走!”茅安一挥手便翻身上马。
“是”众人短促地低声应道。
“唏律律”茅安胯下的马,后蹄子一弯,高高地昂起了马头,差点把茅安掀翻在地上。茅安死死抓住缰绳,才没至于直接出丑。
“这竟然不是皮革制的硬马鞍。马背上只有一块软垫。这马也太难骑了吧。”茅安暗呼惊险。
不过,就在刚才要被马掀翻在地的一瞬间,一个手指缰绳策马狂奔的剪影,闪过茅安的脑海,一匹名叫“小红”神骏宝马出现在茅安的意识流里,然后茅安无师自通一般控制了本来要掀翻他的那匹战马。
“早就听人说过。练武就是练功,功力都是时间打磨出来的。说白了吧,就是把书本上的招式,练到脑子里。再把脑子里的招式,练到筋骨里。看来原主的武功都已经深深镌刻进这具身体里了。形成了肌肉记忆,一旦遭遇威胁,就能激发出潜意识里的武功招式。”
茅安总结了他两次遇险的经历,得出了以上结论。
“百花井巷左拐,去县衙。走!”茅安缰绳一甩道,“驾!”
众人连忙策马跟上,严掌柜则朝着县城南门方向行去。虽然他身体肥胖,但是脚步轻盈,显然是有上乘轻功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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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人呢?!”秦头儿看着空空如也的甲字三号房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