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胡洪昭从床上爬起来,慢悠悠的刷牙洗脸,然后煮了个面吃。
公路平坦,两边是及腰的野草,面临冬季,野草已经开始有些发黄,微风吹拂,草稍上有一重淡黄色的波浪起伏。胡洪昭摸了摸胸前,呼吸隐隐作痛,想起半个月前的遭遇,胡洪昭仍然有些悸动。
他是一名退伍军人,因为违抗军令、蓄意打伤上级被开除,一开始他在林城找了个保安的工作,早九晚五,一个星期一个夜班,没有五险一金,每个月的工作也就只有三千多。胡洪昭虽然是军人出身,但他的本性不正,入伍之前便因为强/奸少女差点如狱,后来还是家里花了十来万上下打点私了,他父母为了让他转性,把他送进了军队,退伍之后他也好渔色,经常往返于声色场所,但他的工资哪里经得起挥霍,不过是两个晚上便把他的工资花个精光。
没钱很难熬,胡洪昭挖空脑门,终于找到了办法,他监守自盗,借着职务之便入室偷窃,他所在的小区比较高级,住的要么是二奶要么是鸡,不见了一些东西往往也就往肚子里吞了不敢声张,湖边走多了胡洪昭终于湿了鞋,他在偷窃的时候被业主发现了,他二话不说便把对方给杀死了,还拿走了价值三万多的手机、手表以及现金。
他具有强大的反侦察能力,基本上把自己的痕迹擦抹干净,一开始警察都找不到他,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后来干了一单惊天动地的大事,他摸进了一名物价局副局长的家,把人家贪污的两百万现金给拿走了,顺手还将那一名副局长摸了脖子,这一下就捅了马蜂窝,政府下令彻查,万事就怕认真,很快便有人怀疑到他,胡洪昭再也没办法隐藏,只好逃走。
他没往大城市跑,专门往乡下跑,在华国,很多罪犯藏匿了十年二十年都抓不到,为什么?华国的土地广,而且山多林密,找个偏僻的地方藏起来,根本就没地儿找去,所以他便来到了洪镇,找到了他以前的老战友,老战友在洪镇开了个养鸡场,并不知道他犯了事,还以为他真的是找不到工作,干脆便把他收留了下来,让他帮忙看场子。
昨晚很安静,大狼狗一夜未吠,胡洪昭却睡得不是很踏实,每次当他闭着眼都会想起被他杀死的那几条人命,那满是鲜血的脸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让他夜间惊醒。
半个月前被那一名女警伤的很重,光是肋骨就断了三根,呼吸有些隐隐作痛,想到这里胡洪昭便怒气横生,若是真的公平对公平,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呢,若是再遇到那一名女警,一定要让她好看……
止痛药已经没有了,胡洪昭暗骂一声,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一沓钱走去镇子里去买药。
洪镇的镇子不大,胡洪昭走了一阵子来到了药店,他一边与老板扯淡,一边打量着四周,这是当兵养出来的习惯,虽然在这些小镇子里还算安全,但小心总没有坏处,胡洪昭的脸色突然微微一变,他看到了一道人影,那一道人影就算是死他都不会忘记,胸前的肋骨还在隐隐作痛呢。
赶快拿了两幅药膏,匆匆忙忙的离去。
柳天霜很开心,她虽然是洪镇派出所的所长,但也只是名义上的,这些天光开着她那台北汽越野去苏家村了,反正镇子里也没啥大事,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还轮不到她这个所长来处理,干脆撂担子,这几天的纠缠颇有成效,她已经学全了五禽戏,她感觉那种拉伸对她身体的锻炼很全面,越练越精神,让她有使不完的劲。
距离化劲宗师,她就差一步了。
于是,她就请苏铭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