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要找回自己的当初,而他必须要像现在看齐,身份的转变意味着地位的不同再则层次的转变,最则结果迥异,他现在早已不是同盟,一君一臣,一主一仆。
事到如今,清醒了,也转变过来了,他的一切都是为了服从,而不是当初可以一灶吃饭,一床睡觉,一起裁决的同事。
做什么都要有个保留。
他换了种澄静的目光,铿然道:“臣不敢窥测君心。”
昭珽挂起浓诡的笑容,目光清辽,平和道:“因为她不是来刺杀朕,而是来向朕求药就顺宁候,他和你有一样的心情,只是比较笨,以为什么事情要拼起刀剑才有胜算。”
江寒目蹙,他这是在嫌弃自己,心道,我还嫌弃你那天亲了我。
“一样的心情?”刘钦若眼中有答案,却依旧想听清。
昭珽道:“因为你们都向着东朝,都望东朝如朕望,都有同一个目标。”
这话再也不能明说了,刘钦若眼底的浮色也散去,如初。
江寒眼中却朦起浮色,真如他所言,她质问自己。
昭珽目光在次瞟向她,清雅凝重,“她是东朝的臣子,亦是东朝唯一的女臣,外能披血北疆,内可昭正佞邪,开创尔辈无法企及的高度。”
话未尽,目以向他,“尔等以其为女儿身,欺之,辱之,蔑之,害之,堂堂男儿,七尺之身,立命所寄,况乎嬉此,何以功劳,何以功勋,既无上极,猪狗不如。”
昭珽这连赞连骂的内容和刘钦若又愧又羞的表情,引起了江寒大块人心,简直想要过去给昭珽一个隆重的拥抱,真特么解气,真特么感动,此时她的眼中饱含真诚的光莹,白月光啊白月光,你说出了我的心声。
昭珽还道:“钦若和朝中大臣一般无二,濯华阁你就当今日没来过。”
字字清如风,句句刺我心,经过陛下这一洗脑说辞,对于正在迷茫期的刘钦若来说,威力如同氢弹,好不容易回到初恋期,绝不能打入出轨期,他必须稳稳当当的跳进陛下快要开过的巨轮里,再说和那帮没前途的同僚混在一堆,确实没格调,陛下今日一训,某如醍醐灌顶,人江寒来东朝,确实不止三把火,景修都被烧得打进了陛下黑名单,不然哪儿来他这个御前新欢,七尺男儿,顶天立地,不屑做那街边长舌妇,想要得到陛下宠爱,就要和那帮鸟人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