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掰哥,你愣着干嘛?难不成,就干了这么点活,你就虚了?”
薄青那不着调的调侃,顿时把陷入自我认知困境的牛定山拉回到现实中。
他勉强地笑笑:“怎么可能?我只是要稍微地休息一下。”
房间内部光线明亮,短暂地驱散了牛定山心底的阴霾。
由于牛定山是背着着薄青,他没看到对方完整的变脸过程,闻言撇撇嘴,倒也多说什么。
只是把手里握着的粗棍又紧了紧。
尊称大掰哥。
但大掰哥要是发病,他薄青可不会跟自己大哥客气。
这是他为人处事的基本原则。
他前任领导老刘亲自盖章,说这种行为是“对事不对人”,是收到行业内部全体从业人员认可的。
而且有着之前的经验,薄青如今已经进行了首轮进化。
基本手段已升级为长棍昏厥术,绳艺捆绑术,和大耳瓜子清醒术。
这三件套下去,保管犯人,阿不是,是尊敬的大掰哥服服帖帖。
大概是薄青冥冥当中散发出的和蔼气息,被牛定山给捕捉到,他搬箱子搬盒子的速度提升了老大一截。
如今现场只剩下一个箱子。
“嚓嚓”,那久违的古怪声响再次响起。
薄青长出一口气,握着粗棍走到前头:“我来。”
“小心。”牛定山点点头,往后退至薄青身后。
倒不是害怕牛犊子一样大的耗子,主要是身体虚弱,手脚不便。
这最后一个箱子大概能装两台十二寸液晶电视显示屏的大小,一面靠在厨房排污水管上。
水管看起来也有许多年头没有维护,有一些细小的缝隙,眼神好的能够通过这些缝隙看到内部腐臭的顽固污渍。
用威猛先生都刷不干净的那种。
薄青将脚分开,虽然他疑神疑鬼,怕黑怕鬼怕野猪和杀人犯,但还真不怕什么妖怪。
缓步靠近,薄青左手松开粗棍,抓住纸箱的一角,而后猛地一掀。
一张小巧但黝黑的巴掌大鬼脸,与之对上视线。
“干!”
一声万人诵读过的国粹雅音,在所有的反应动作之前发出。
薄青想都不想,大脚丫子直接踹过去。
黑影相当灵活,避开薄青胡乱挥舞的脚丫子后,立刻灵活走位,绕过牛定山的脚脖子下。
给牛定山整得,也吓一跳。
但等他定睛一看,马上开口喊停:“等等,等等,这东西不是耗子精,我见过的,是绒猴。”
“猴子?”
薄青半信半疑,掏出手机进行拍照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