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卷发女子现在心中有些慌,点点头。
随着pos机出现滴滴的声音,接着出现小票慢慢打出来。
【卧槽,真能付账。】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拍在沙滩上。我在他这个年龄的时候每天还思考着怎么赚钱,别人就已经能随手拿出一百万,有钱。】
【人老了,眼花了。】
【我就说这年轻小伙子不一般,气质沉着稳定,做事有条不紊,声音洪亮清晰,绝对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马后炮!】
......
听到滴滴声音响起,脑残胖子顿时愣住了,真有钱,不是装的。
那你刚才说话怎么会那么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搁这给我扮猪吃老虎呢,脑残胖子心想道。
回想起刚才说过的话,萦绕在脑海,一字一句,都仿佛化为一柄柄利剑,直戳内心,他脸迅速红成一片,耳朵绯红,就像是整只猪放在蒸笼上蒸熟的样子。
忽然间,他又惊慌失措起来,刚才说过那么多不好听的话,这人不会要找自己麻烦吧。
现在看着周安一副处变不惊的态度,妥妥是豪门世家培养出来的,真要找他麻烦,可怎么办。
周安只能说,这脑残胖子是脑补过多。
他不是那种被人说一两句就犹如杀父之仇,非要将对方干死的那种人。
现在这法治社会,是多么愚蠢才会因为口舌之争而掀起报复。
既没时间,又没精力,还动用钱财,没必要。
如果被抓住把柄,还会给自己造成损伤。
脑残胖子对他说过最严重的话是一句穷比,没什么大不了的。
“手表可以让我处置了?”
“是的!”卷反女子双手捧起那只手表,递到他身前。
周安接过手表,对着看热闹的邓恒涛勾了勾手指。
“安哥,有事说话。”邓恒涛知道整件事绝对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拍拍胸膛,他本来就不是个安分的主,自然非常高兴。
“把旁边那个大锤给我拿过来。”
不要问为什么这个专卖店有大锤,周安也不知道。
邓恒涛眼中兴奋和激动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浩浩荡荡,哗哗啦啦地从他的心理倾泻了出来。两人是深交多年的好友,马上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这渣男身体算是废了,拿个大锤气喘吁吁地,六十岁以前去世,就算是安享晚年了。
“拿出手机帮我拍个视频。”周安说道,接着对周围看热闹的人说,“大家也可以拍拍短视频,应该会很火。”
又转过头来对卷发店员,开口说:“不好意思,借用下你们的地,如果地面出现问题,我三倍赔偿。”
不会吧?
在场众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个惊人想法,多有钱家庭啊,能这么乱造,好歹也是价值一百万的东西。
每个人内心最深处的激情被这豪气程度给激发出来,纷纷掏出手机,对着周安摄影,一刻也不愿放过,毕竟烧一百万的场景挺热血的。
“砰!”周安使出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在那一百万的手表上。
宣传得再好的手表,在一重锤之下,零件横飞,钻石、黄金他是砸不烂,不过手表砸烂还是没问题的。
沉默,无止境的沉默,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得见。
大厅非常安静,只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周围的人好像被定住了,甚至没有听见他们呼吸。
虽然心中早就有想法,但真实发生在眼前,还是让人那么瞠目结舌、大惊失色。
一百万,这不是个普通的小数目。
平凡人辛苦一辈子才能挣得到的钱。年薪百万算得上是收入很高的那群人,依然也要一年。
一辈子的辛苦,一年的应酬,在周安身上只不过是一锤子的买卖。
脑残胖子彻底陷入震惊,惊恐、惊吓、不安,还有着那么一点埋怨。
到底是多么有钱的有钱人才会不把一百万放在眼里,你要这手表直说嘛,我又不是不给你,用得着闹出大场景来,没这个必要。
卷发店员惊讶的同时,还很慌乱,因为这件事情能闹到这个地步,全是她一手操作的,和周安相比,她就是个小蚂蚁,不值一提,却使出小心机,希望能有更多收获,哪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
凭借多年的直觉,她知道周安发怒不是因为脑残胖子,而是因为她。
“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现在想来,不合适,太不合适了。
如果时间能重来,卷发店员非得狠狠扇她自己几巴掌,贪心作祟,引来祸乱。
一锤子下去之后,周安心情顿时舒畅多了。
他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不会因为脑残胖子说过的几句话放在心里,但他会因为卷发店员说过的话而感到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