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顾寒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现在被拒绝也算意料之中。他笑了笑，思索了一番后，缓缓说道：“……我，需要各国家异能者的信息资料。最好有方位。”

吵闹声戛然而止，小姐姐吞了吞口水，歪着头听到指示后。神情严肃的说道：“我们可以答应，但是只有一个要求，你不能再在国内肆意犯罪。否则……”

“放心。”

顾寒摆摆手，打断她的话。“我只是想看看，异能者有什么有趣的异能没。跟他们打一场，说不定有助于实力突破。”

“鬼才信。”小姐姐这边的人，听到顾寒真挚的话，撇撇嘴暗骂一声。

“你们也清楚，杀我其实很简单。只不过相应的付出的代价得不偿失而已。”顾寒坐正了身子，神情严肃：“我并非要与国家对抗，我也是国家的人嘛。只不过出的这些事，都是因为王子鑫这个家伙。如果他痛快的死了，咱们就没有矛盾了嘛。我加入国家听候调遣也不是不可以啊。”

这话，如果让王子鑫听到。估计心里默默骂一句：MMP

感情你杀我，还不让我跑。合着都是你的理对吧？

可惜，任王子鑫有多委屈，对事情的结果也并无任何影响。毕竟无论是顾寒还是国家眼中，他就是一个废物。呃……有秘密的废物。

没办法，弱者是没有自主权的。这句话，可以在任何生灵种族身上得以应验。而现在三方之中，王子鑫显然最弱。

弱者嘛，没有人权的。

“事不宜迟，就现在交易吧。”顾寒拍板决定。

到明天陈浩然肯定会出手对付李泽明，届时郓城两大商业巨鳄互怼。肯定会惹出大新闻，而作为其中搞事的人，顾寒的踪迹绝对逃不过就9处的检查。万一曝光的话，到时候他们说不定会反悔呢。

“好。一小时后，在郓城大桥上。会有人和你接触。”

小姐姐点点头，深深的看了眼依旧处于昏迷中的秦悦。“她不能出事，否则后果你应该知道。”

“为什么呢？”顾寒挂了电话，脸上不见释然，反而有些凝重与不解。无他，他们太反常了，似乎……有些太过急迫了些。

“不会是……”

蓦地，顾寒脸色一变，骇然低呼：“……不可能吧。”

想再多都是猜测，索性不想。他提着秦悦，径自出了别墅来到李泽明这里。“东西准备多少了？”

“三十七瓶。”

李泽明忐忑不安的看着他，短短几个小时，他看上去又老了很多。浑不见当初那种从容镇定，泰山崩而面不改色的气质。就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身上被一种灰暗的气息所笼罩。

他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名声，什么一切都无所谓。李泽明现在只求顾寒能放过自己的女儿，她还年轻，她不该受到牵连。

“好。”

顾寒将储存器递给他，提起箱子离开了此地。不知怎的，他不想回头再看李泽明，甚至不想听到对方的连连道谢声。或许……是因为愧疚？

坐上车，顾寒呆呆的看着前方，独自坐了很长时间。才怅然一叹，发动了车子。只留下一句：“事无对错，只分你我。”

他，到底还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亦有喜怒哀乐。但不同的是，他强大的意志力可以将这些东西全部镇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