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炎败了,耿白的心情瞬间低落到了谷底,荣王更是气从心头起,没想到自己安排的四十多号人,能进前十的竟然只有一人。
宣远也是没有高兴到哪里去,他之前那安排的五十多号人,但已经进入前十的也只有两人,剩下的还有一人未比,前面三轮,内耗了太多。
本来准备这么多人,是想给林墨一个教训的,可林墨只上场了一次,而且唯一上场的那次,凌尘那废物竟然因为沉浸在烟花之地,没有来。
宣远着实不好受,不过当得知林墨此轮的对手是佩剑山庄的少庄主申于修,还有荣王仅剩下一人时,这才感觉安慰了不少!
在地上躺了一会儿,耿炎勉强支撑起身子,从地上爬起来,晕头晕脑的向着参赛者专用的比试台踉踉跄跄而去。
冷冷的看了一眼连走路都不稳的的耿炎,林墨脸上立马带起浓浓的微笑,喊道:“哟,耿大公子,你没事儿吧?转晕了没?”
“本…本公子没事,不用你担忧!”瘫坐在林墨身旁的椅子上,耿炎用力的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的神志恢复一些清明。
待到那眩晕感消失,耿炎看到那些大小姑娘不在为自己欢呼,反而是一种可怜的目光看着自己,顿觉脸火辣辣的疼。
正巧这时,获胜的剑尘正向自己走来,耿炎立时一怒:“你这刁民。之前竟敢隐藏实力,还这般放捉弄本公子,害得本公子丢尽脸面,你放肆,你是想死吗?”
耿炎自己虽然打不赢剑尘,但想起自己老爹,荣王可是刚给了一名剑师境界的护卫的,现在的耿炎可不怕这个所谓的剑尘。
说着,已经红了眼的耿炎起身就要一拳砸向剑尘,却被林墨给拉住了:“耿大公子不可啊,他可是大剑士巅峰境界的修行者,你打不过他的。”
“林墨,你给本公子放手,不然本公子连你一起打!”怒气攻心的耿炎哪里还有一时清明的神志,抬手就要砸去。
“啪——”
一扇响亮至极的耳光声骤然响起,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巴掌扇罢耿炎,剑尘冷声喝道:“耿眼,放肆的是你,你现在身旁的这位可是贵为大乾的一品上卿大夫,你竟然敢直呼其名。”
一把擒住已经愣住的耿炎的衣领,剑尘满目杀意的道:“耿炎,你知不知道就算是你那现在是二品刑部大夫的爹,直呼上卿大人的名讳,都是大不敬之罪,你耿炎是什么身份?你知不知道你该当何罪?”
说完,剑尘松开抓着耿炎衣领的手,转身对林墨行了一礼,恭声道:“上卿大人,草民在您面前大声喧哗了,请您恕罪。”
面前的这位,不仅是一品的上卿大夫,更是宗主大人,而且四周还不少墨宗之人混在人群之中,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剑尘焉敢无礼,姿态自然是放得极为恭敬。
“无妨!”林墨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微微一笑:“剑尘公子,年纪轻轻就是已经是大剑士巅峰境界的修行者,日后定然前途无量。”
“承上卿大人美言!”剑尘再度行了一礼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做好。
早已哑口无言的耿炎瘫坐在椅子上,经过剑尘的那一番厉喝,回想起自己的方才那一番言行,冷汗一阵阵的从背上与额上冒出。
正要偏过头看向林墨,耿炎突然听得荣王一阵冷喝:“来人,奉皇帝陛下旨意,新任刑部大夫耿白之子耿炎,目无尊卑,对林上卿不敬,拖下去杖责一百。”
“是!”值守在会场的士兵立刻涌上来,将耿炎拖了下去。
被拖行着的耿炎不敢挣扎,也没有挣扎,耷拉着脑袋,脑中不断回想着自己是如何敢直呼林墨名讳的。
忽然,他想明白了。
是林墨故意放低姿态,在诱导自己,进而犯下大不敬之罪。
想明白的耿炎抬起头看向林墨,只见林墨满面微笑的看着自己,那个微笑都多么的恭谦,但此时在耿炎看来,已经如同恶魔。
耿炎怒视着林墨,却是不敢出言吼叫,因为已经变得理智的他明白,若是自己还敢对林墨吼叫,那可就不知杖责一百这么简单了。
面对自己的刑罚,将会变得更重。
处置完耿炎,站起身的荣王又看向耿白:“奉皇帝陛下旨意,耿白你教子无方,本该受到重重的责罚,可念在你为大乾劳苦功高,特罚俸六年。”
“臣耿白,多谢皇帝陛下开恩。”
本以为自己的刑部大夫会立马不保,如今听得只是被罚了六年的俸禄,耿白那叫一个欢喜,连忙对着鸾凤阁磕了一个头。
一旁看着好戏的宣远见到此情景,不由得暗自发出一丝冷笑:“这荣王倒是没被气昏了头,还知道打着那傀儡皇帝的旗号来处罚人。”
但实际上大乾皇帝乖乖的坐在上面,还有递给荣王一道旨意,不过是荣王打着皇帝旨意的旗号处罚人,给众百姓看,给林墨看的而已。
处置完两人,荣王又面带笑容的看向林墨,大声道:“林上卿,皇帝陛下让本王问你一句话,不知道对于这两人的处罚,你可还满意?”
“自然是满意的。”林墨说着,又对鸾凤阁的方向行了一礼,恭声道:“臣林墨多谢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