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上她的脉搏,只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寒意,此刻寒千月那血管中流淌的仿佛不是那热热的血液,而是寒潭之水,整个人都僵硬无比。
“该死,她的寒蚀之症怎么会如此严重!”
解下雪衾斗篷为寒千月披上,可基本没有任何的作用,又是片秒,林墨看见寒千月的脸上竟然渐渐结上了一层冰霜,而且愈来愈浓了。
寒意更是扑面而来,连带着林墨也受到了那寒气的侵蚀。
“没有办法,只能如此了,得罪了,寒宗主!”拦腰抱起寒千月,捡起长剑,林墨的目光落在街边的建筑,快速寻找起了什么。
待看见前边不远处的街角边,有一家名为“十里”的二层楼小客栈时,林墨抱着寒千月,快步冲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寒千月从迷迷糊之中醒来,然而睁开的第一眼,寒千月就吓了一大跳,她发现自己此时全身不着一物的泡在浴桶之中。
水是红的,还冒着热气,像是什么药浴。
浴桶周围挂着不透明的白布遮挡着,自己的衣裙就挂在一旁的架子上。
一双如美玉般的玉臂驾着浴桶边缘,环顾这四周:“我这是在哪儿啊?我怎么在这儿?哦,对了,我想起了!”
寒千月想起了今也是月圆之夜,自己寒蚀之症再度发作了,在康乐驿馆,强行压制住寒气后,自己就去找了林墨。
也不只是出于何种原因,
两人在月色下,正结伴而行这,自己的寒蚀之症却突然再次发作了,急忙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自己的寒冰刺骨的症状已经消解了许多。
可自己的病是何人为自己治疗的呢?难道是林子雍给我治疗的?又是什么方法治疗的呢?寒千月的心中接连生起疑问。 从浴桶出来,穿戴好衣裙,掀起围着浴桶的白布,走出去,寒千月就发现林墨正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脸上挂着微笑,额上却浮着汗珠。
林墨抬首望向寒千月:“寒宗主,你终于醒了?”
寒千月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坐到林墨身旁,然后对林墨施了一礼:“多谢林宗主出手为小女子治疗,不知小女子昏厥了多久?”
“半个时辰而已!”林墨笑了笑。
林墨起身从火炉上取下那那药罐,将红色汤药倒入碗中:“寒宗主,过来喝了吧,这是炽炎草煎的,有利于治疗的你寒蚀之症。”
炽炎草煎熬的汤药,寒千月是喝过的,这些年没到月圆之夜,他就是靠着炽炎草煎熬的汤药,加上自己的修为压制那通体的冰寒的。
“炽炎草?不知林宗主这半夜哪里得来的?”
炽炎草多生长与岩浆之畔等极阳之地,说少也少,说多也多,一般像墨宗这等巅峰宗门会储藏不少,但也绝不是民间药铺能有的。
“玉奴那里刚好有一些,就命人取来了!”林墨端起汤药碗吹了吹,待凉了几分后,才递给了寒千月。
袖袍掩面,捏着瑶鼻,将药一饮而尽后,寒千月问道:“玉奴,就是那位醉生楼那位大名鼎鼎,风情万种的老板娘,唐玉奴?林宗主和她是什么关系?”
将碗接过,林墨又倒了一碗,边倒边说:“寒宗主又何必明知故问了,至于玉奴的身份,你手下的暗蝶恐怕是早就查得一清二楚了吧?”
寒千月浅浅一笑,没有说话吗,算是默认了,不过当看到林墨又在倒汤药时,急忙问道:“难道我要喝?不是一碗就够了吗?”
炽炎草煎熬的汤药对寒蚀之症有缓解的奇效,但却是极为苦涩的,因此,寒千月方才捏着鼻子的喝的,现在还要她喝一碗,只是想想都觉得胃里难受。
“难道寒宗主怕苦?”林墨笑着看了寒千月一眼,对着碗吹了几下,然后找到寒千月方才喝药的位置,将碗里的汤药一饮而尽。
寒千月的脸略微红了红,臻首也微微低了几分。
寒千月的这个俏脸含羞,不仅是因为林墨故意寻找她喝药的位置喝药,还是因为她确实怕苦,从小就不喜欢那苦涩之药。
可为了缓解寒蚀之症,她必须的喝,小时候每次喝药时,师父都会给她剥一颗蜜糖吃,以缓解口里的苦涩之感。
为了掩盖自己脸红的窘态,寒千月抬头,看向林墨,张口就要说话,可当嘴唇刚起之时,林墨突然一个伸手,往寒千月嘴里塞进去了什么。
顿时,一股香甜之感在口中蔓延开来,寒千月面上一喜,看向林墨也在往嘴里吃着一种自己糖果,惊奇的道:“林宗主,这是蜜糖?”
林墨点了点头,微笑道:“是啊,实不相瞒,我也怕苦,因此每次喝药时,我的夫人们都会为我准备一颗蜜糖。”
被人看穿了怕苦的事实,寒千月脸上再次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不过,此时她的心中却是生起了一个疑问。
看了一眼桌上的两人共用过的汤药碗,寒千月疑问道:“林宗主,你又未患寒蚀之症,为何要饮这炽炎草煎熬的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