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令王居易生气的就是,林墨怀里抱着一个大美人儿,而盘问的人,也全都是刺史府中的女眷,而且是专挑漂亮的女眷问,还是让她们坐在对面。
这是大乾上卿与驸马该有的尊仪吗?这完全就是一副市井混混的吊儿郎当的样子啊,这让王居易这读书进而致仕的人相当看不顺眼。
可林墨是上卿,再加上之前在府门前吃了亏,王居易只能将怒意隐在心中,丝毫不敢发作,生怕又落个顶撞上卿的罪名,到时候又要挨板子了。
丫环们都问得差不多了,现在该是问卢兴良的夫人们了,林墨抬头看见院子里乌央乌央的一群男男女女,面上满是焦虑。
突然,脑子灵光一转,对着面前的众人喊道:“现在,男的与被本卿问过话的丫环们可以走了,卢刺史的夫人们留下。”
吻的林墨的话,男的与丫环们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元成弘见林墨见这样做,忙走到林墨身旁,低声问道:“上卿大人,您这样做,真能的查到凶手?”
元成弘也觉得林墨根本不懂查案,这根本是在胡闹啊,哪有盘问人问题,专门挑女眷问的,这简直是在看哪个姑娘更漂亮啊!
狐疑地看了一眼元成弘,林墨信心十足的笑道:“元州牧,你就放心吧,本卿有本卿的查案风格,本卿还得赶往澜州,保证两日之内查明此案。”
听到林墨的保证,元成弘心中顿时有了底,点了点头后,又回身坐回原位,可在原位站定,接下听到的一段对话,让他顿时狂汗不已。
“大人,都看了这么多了,你还有没有中意的?”柳若水娇嗔道:“若水看第三位与倒数第二位丫环都不错的。”
林墨摇了摇头:“不行,这两人虽然好看一点儿,但都算不上漂亮,接下来只有看看卢兴良的夫人们漂不漂亮了,只有漂亮,入得了我的法眼,大人我才会满意啊!”
听得这两人的话,元成弘险些摔了一个踉跄:我怎么觉得更没底了呢?漂亮?这上卿大人这是在为自己选女人?
这段对话声音是比较大的,张雨伯听见了,忙闭上了眼睛,作出闭目养神的姿态,王居易忍不住脾气,就要冲去质问林墨,却被元成弘伸手拦了下来。
伸手拉住又要冲动行事的王居易,元成弘目光一寒,对其摇了摇头,王居易不敢违背元成弘的意思,只得咬牙站回了原位。
三人的诸般动作都被林墨瞧在了眼里,但林墨却是没有去理会,看到闲杂人等都走完后了,看着剩下的人数,林墨惊了。
竟然还有十三人!
这时,林墨不经有些佩服起卢兴良,这人竟然有十四名夫人因惊吓而疯了的七夫人未在场,这卢兴良厉害呀,尽然纳了如此多的夫人。
一拍惊堂木,轻喝道:“卢刺史的大夫人立马上前,坐的本卿对面。”
话音一落,一名四十多岁的妇人走到案桌前的椅子前,坐在了林墨对面,此人穿得很多,还拿着一个手炉,仪态甚是端庄有礼。
见到对面的妇人与自己的师娘与母亲差不多年龄,林墨没有在口花花,而是将惊堂木放在桌上,认真的问道:“卢大夫人,本卿想问您三个问题。”
刚坐下,卢大夫人就突然咳了即声,而后才道;“上卿大人无需对贱妾用“您”字,贱妾担不得,上卿大人的问话,贱妾定然如实告之,不敢有半分隐瞒。”
林墨问道:“您在今日早上破门而入的人群之中吗?您是什么时候跟着卢刺史的,卢刺史生前可与人结下过什么仇怨?”
“贱妾是二十三年前嫁于卢兴良的,是他的结发妻子,不在破门而入的群人中,不敢隐瞒上卿大人,贱妾与卢兴良虽同居一府,但已经有十四年与他没怎么说过话了。”
说到此处,卢大夫人停了一下,露出一副决绝的模样,方才继续道:“至于卢兴良可曾与什么人接过仇恨,贱妾也不知道,不过,他是官场上的,仇人应该不少。”
听到卢大夫人不再说话,林墨先是愣了一下,待缓过心神后又问道:“您已经有十四年与卢刺史没怎么说过话,这是为何?”
卢大夫人看了一眼后面站着的十二名女子,道:“上卿大人您也看见了,除了贱妾与疯掉的七夫人外,卢兴良还有十二位夫人。”
收回视线,卢大夫人露出黯然的表情:“卢兴良曾答应过贱妾一生只娶贱妾一人,可他食言了,因此,自从他在十四年前,纳了二夫人后,贱妾就一人搬去了东院,一个住,与卢兴良就极少说话了。”
听到卢大夫人最后的这段话,林墨不由对卢大夫人心生起了敬意,这卢大夫人真是性情女子,这份决绝的魄力当真是令人钦佩啊!
就在心生钦佩间,林墨忽然听到卢大夫人再次咳了几声,还比较用力,顿时便将视线落在了卢大夫人怀中的手炉上。
“大夫人,您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