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夜晏仇故意的动作,她就有些气愤。
晏仇微眯着眸子打量着她,“既然醒了,就该起身回宫了。”
“嗯。”
谢时竹从他身边离开,走了几步打开房门,入眼就看见晏修然往她这边瞅来,目光含着一些异样。
她莞尔一笑,似是陌路人地说:“摄政王。”
这副风轻云淡的模样,让晏修然胸口一疼,扯了扯嘴角,眼神瞟向她锁骨上的痕迹,语气带着几分悲痛:“皇后,近来可好?”
话刚落,晏仇从屋里出来,似笑非笑替谢时竹回答了他的话:“摄政王,有时间关心朕的皇后,不如多照顾一下王妃,毕竟要不了多久,朕与皇后就能喝上你的满月酒。”
晏修然脸上的笑意僵住。
常清已经在楼下等候着他们,抬头看向楼上的几人,恭敬地说:“皇上、皇后,轿子已经备好。”
晏仇从他脸上收回视线,单手勾住谢时竹羸弱的腰肢,带着谢时竹从他身边经过。
晏修然目视着两人的背影,刚想追上时,方忆然挺着大肚子在身后轻唤了他一声。
他被迫收回了脚步。
上了轿子后,晏仇端详着谢时竹的表情,唇角微微勾起弧度。
轿子平稳地前往宫内,常清与二人道别后,准备回自己府中。
谢时竹唇角带笑,朝常清的背影轻声说:“常将军,路上慢点。”
常清背脊一僵,脸上泛起些许喜色,还没有回头,就听见晏仇不冷不淡的语气:“皇后,该进宫了。”
待常清转身时,只能看见轿子的背影,他微微叹气。
回到宫中,晏仇一身公务,不得不放了谢时竹。
谢时竹马不停蹄回到锦安殿,躺下立马睡觉。
系统:……】
谢时竹叹气:“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因为出宫一日,堆积了不少奏折,晏仇一直忙到了深夜才结束。
抚云已经让宫女准备了新的寝衣,换上了快要燃尽的蜡烛,等晏仇歇息后,他便可退下。
晏仇从案前起身,径直往外面走。
抚云一愣,连忙说:“皇上,这大半夜的,您不就寝吗?”
晏仇脚步一顿,没有回答抚云的话,出了殿。
抚云叹气赶紧跟上,晏仇直至走到锦安殿才停下了脚步。
抚云恍然大悟,他差点忘了,皇上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皇后怀上孩子,估计今晚又得卖力一夜。
唉,皇帝年纪轻轻,可别把身体累坏了。
晏仇斜视扫了他一眼,抚云感受到了他的视线,急忙收住脸上的笑。
抚云跟往常一样遣散了锦安殿的仆从,示意太监将锦安殿的大门关上,他形单影只站在门口。
*
隔天,晏仇起身上了早朝,待下朝后,晏修然被太监传唤至宁安宫内。
等他一进去,宁安宫里满是西河的臣子,除去常将军没有在,几乎全部已经到场。
太后嘴角挂着浅笑,起身迎接晏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