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时竹想到了些什么,巴掌脸通红,她摇了摇脑袋:“不用了。”
江逾白弯腰伸出修长的指尖捏了捏她的脸,催促道:“去吧。”
谢时竹的皮肤很娇嫩,尽管江逾白只是轻轻捏了下她右脸颊的肉,这会已经微微泛起些红印。
她咬了咬下唇,点头:“好。”
说完后,谢时竹扶着墙移到了浴室门口,推开门后,进到里面。
听到了关门音,江逾白眉梢轻佻。
*
浴室里,谢时竹打开了淋浴头,温热的水从头顶缓慢地落下,染湿了全身。
她将头发沾湿,又把遮住视线的发丝拨到耳后。
室内周围被水雾蒙上了氤氲,雾气缭绕。
谢时竹目光在四周扫了一圈,看见洗发露被放在了洗手台上方的架子位置。
她扶住墙,缓缓地走向洗手台,终于站在了洗手台面前。
墙面有一块镜子,有些许雾气,让镜面有些朦胧。
但还是能看到自己的脸。
谢时竹欣赏了一会自己漂亮至极的脸蛋,然后抬起手准备拿架子上的洗发水。
她踮起脚尖,右手碰到了洗发水瓶身,因为一直垫脚,膝盖不小心磕上了冰冷的洗手台。
原本她膝盖就摔了一次,此刻更是痛上加痛。
谢时竹收回手,低头摸着自己泛疼的膝盖,倒吸一口凉气。
细微的响声被江逾白听到,他担心地打开浴室门,目光直直地看着谢时竹的后背,似乎忽略了所有,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谢时竹一愣,瞬间站直了腰,有些手足无措。
系统好奇地说;宿主,他速度怎么这么快?】
谢时竹腹诽道:“估计一直在门口等着。”
系统偷笑说:好家伙,这是在守株待兔?宿主,看来你说得对,江逾白也就外表正经。】
谢时竹尴尬一笑:“没事,我只是不小心碰到了膝盖。”
江逾白眼神很平静,仿佛谢时竹未着寸缕的样子在他眼中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他合上门,不紧不慢走到谢时竹身后,然后透过朦胧地镜子与她对视,单薄的身子贴在她的后背,修长的双臂略过她的腰,撑在了洗手台上。
谢时竹感受到他的体温,衬衫因为沾上了她背脊的水变得更轻薄,仿佛亲密无间。
江逾白平视眼前架子上的几个瓶子,说:“要吗?”
话音一落,谢时竹脸色猛地一红,连带着全身都透着淡淡的粉,她羞红着一张脸,垂下眼帘,“嗯。”
江逾白视线放在了镜子里的女人,发现她的羞赧到眼尾都染红,低笑一声,声音带着些许揶揄,“姐姐,你在想什么呢,我问你要不要洗发露。”
然后,江逾白抬手将架子上的瓶子拿了下来,放在了洗手台上。
谢时竹脸色更红了,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江逾白透过镜子深深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
听到关门声,谢时竹浑身一颤。
系统在狂笑:宿主,哈哈哈哈,没想到你也会遭遇滑铁卢!】
谢时竹:“闭嘴吧。”
她拿起洗发水低头挤出一些,搓了点泡沫,刚放下瓶子,原本紧闭的门从外面打开,又快速关上。
江逾白再次返回,颀长的身形在浴室灯的映衬下,在湿湿的地面投下了很长的一片阴影,笼罩在她的头顶。
谢时竹一愣,紧接着就听见江逾白解纽扣的声音。
“嗯,我还是不放心你。”少年的语气年轻又带了点微哑,在不太大的空间里,显得更外性感。
谢时竹:“……”
*
翌日,谢时竹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床上的,等醒来时天色已经很亮。
她掀开眼皮,腰酸得有些厉害。
一想到今天还要训练逃生,她脸色惨白。
这不是要她老命吗?
江逾白睡眠很浅,听到耳边有细微的声音,他缓缓睁眼,入目便是谢时竹苦丧的一张小脸。
谢时竹见他醒了,漂亮的五官满是惆怅,秀气的眉毛紧紧皱在一起。
江逾白盯着谢时竹,黑沉的双眸一眼便看出她烦躁的原因,抬起手将她掉落在脸颊的头发拨开,轻笑道:“不用训练了。”
闻言,谢时竹眼底划过一丝诧异,随即被激动替换,“真的吗?”
江逾白微阖着眸子,隐晦的眼底含着异样,在谢时竹将信将疑的目光中说:“以后都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