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瑟瑟发抖:……宿主,我害怕。】
谢时竹吞了吞口水,紧张兮兮道:“我也害怕。”
系统思考几秒说:宿主,不是说今晚是你的死期吗?现在还是下午,没事你还能活几个小时。】
谢时竹:“……”闭嘴吧。
她扯了一个笑,赶紧将手上的羽毛扔在地上,为了不让宋砚看出异样,她硬是忍着恐惧比划道:“妾身得知王爷每天需要沐浴,所以在这里打扫卫生……”
谢时竹也不知宋砚有没有相信她。
宋砚在看完她的手语后,薄唇微微一笑说:“嗯,待会要去府外放河灯,先不用打扫了,你是本王的妃子不是仆人,这种事以后不用你亲自动手。”
他说话时,眸底含笑,薄唇轻轻勾了一个弧度。
不仅没有一点想要刀她的意思,甚至连话中的意思都在提醒她是妃子身份,不用做仆人的活。
随便换作一个女人,难免会掉进这个温柔陷阱。
谢时竹装作一脸感动,双手快速比划道:“王爷,你这里没仆从打扫,妾身作为你的妃子,想让王爷沐浴时的环境更加干净一些,做这些不会觉得累。”
闻言,宋砚脸上闪过诧异,很快消失不见,
宋砚沉默几秒,说:“你先去准备吧,待会与王妃几人得出府一趟。”
听他的话后,谢时竹微微欠身,然后转身急匆匆离开。
她走路的时候,感觉到宋砚的视线,灼热又诡谲。
谢时竹双腿发软,心想,不会吧,她已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个好揉捏的软柿子。
这宋砚还有想要杀她的心?
谢时竹从莲花池离开后,几个仆人正在准备着河灯与糕点。
其实外面也有卖这些,但是由于王府穷酸的原因,买不起。
这些得自己做出来,然后带出去。
谢时竹看着几个仆人蹲在地上,将纸灯做成荷花的样子,然后又在花蕊中心放上一根蜡烛。
她也加入其中,跟几个仆人一样蹲在地上,制作着河灯。
府中的丫鬟与仆从也没和这个妃子接触过,近距离看,才发现北漠的公主,皮肤白皙细腻,眼睛明亮,樱唇格外好看。
她们赶紧抢着帮她干活,谢时竹手上的东西被丫鬟与仆从瓜分的很是干净。
没一会儿,天色已黑。
府中的几位王妃和王爷还有一些丫鬟仆从,一起出了府,来到了集市。
这会正是热闹的时候,周围人来人往,
谢时竹跟在人群后面,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一股力量,直接拽着她的胳膊,将她脱离了人群。
她一愣,赶紧转过头。
宋文彦正站在她的身后,一只手紧紧捏住她的手腕,唇角上扬着似笑非笑的弧度。
谢时竹眼睛泛起迷茫,似乎不解宋文彦为何一直与她纠缠不清。
此刻,跟她一起的王府众人已经从她的视线里离开。
脱离了队伍,谢时竹很是焦急,面容有些苍白,然后看着宋文彦,突如其来地有些生气,双手飞快地比划道:“太子,你为何一直纠缠我,当初是你拒绝了和亲……”
还没有比划完,太子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突然开口道:“本王是太子,很多事情身不由己。”
说完后,谢时竹微怔,眸光有些呆滞。
身后传来咳嗽声,谢时竹突然浑身僵住,大气也不敢喘。
而面前站着的太子看向她身后的人,脸上露出些许不屑。
宋砚轻轻一笑,看着两人后,表情跟平时一样,温文尔雅,温柔道:“谢时竹,该放河灯了。”
谢时竹差点哭了,毕竟她这几天努力地向宋砚证明自己是他的人,跟太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好了,现在功亏一篑了。
今晚死定了。
谢时竹突然不想挣扎了,是死是活无所谓。
她扯了一个笑,转身看向宋砚,点了点头。
然后推开了太子拽着她胳膊的手,赶紧往宋砚身边走去。
宋砚微微颔首朝宋文彦打声招呼,然后眉眼温和地看了谢时竹一眼,带着她去了河边。
两人到了河边,四周都是人。
谢时竹蹲在河边,一个丫鬟递给了一个荷花灯,灯芯已经被点燃。
她刚接过,宋砚笑着说:“放河灯是给予思念,你自从来到彦国后,就再也没有回过北漠,想家吗?”
谢时竹一点都不想,但为了迎合宋砚的话,她眼睛湿红,将手上的河灯小心翼翼放进水里,用手拨了拨河水,才让自己的河灯逐渐随着波流远去。
她点了点头,低下脑袋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