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干不过就加入!
姜昉没指望把一个变态拉回正途,她决定反其道而行之,把自己变成段玖的阴影!
姜昉舔了舔唇,露出标准的恶霸奸笑:“我来,还是你自己脱?”
那什么“公主抱”还没消化,又被母夜叉这么压住,段玖都要疯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真怕她来一句:“干你。”
姜昉怪叫道:“你这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什么?你现在又脏又臭的,没镜子也有尿吧?撒泡尿照照自己吧!我的天,为什么你那么普通,又那么自信?”
段玖拳头硬了,捏得关节“嘎嘎”的响。
精致的脸气得通红,哦,也可能是烧红的。
姜昉见好就收,免得把他真的气出个好歹来。
“我是要你脱衣服擦洗一下,还是你想回牛棚?”
段玖瞪着姜昉,他当然不想回牛棚,所以并没有挣扎很久:“我自己来。”
姜昉跳下床,又跑出去打水,放在门口让段玖自己来,免得他扭捏。
段玖忍痛起身,咬着牙给自己擦拭,身上没一处好皮肤,沾点水都痛得浑身颤抖。
里里外外都很破败,痛到了骨头里。
身处地狱,他更要拉所有人都下地狱陪他……
姜昉来来回回不记得跑了多少趟,拎出一桶桶的黑水出去倒了。
段玖身上总算是恢复了白皙,头发也洗过了。
很舒服,但他绝对不会说。
母夜叉任何反常,肯定都是在酝酿什么阴谋,得小心提防!
姜昉看到段玖要穿衣服,连忙把那身破衣烂衫抢过来。
“好不容易洗干净了点,还穿臭衣服,那不是白洗了吗?”
段玖大惊失色,缩到被子里,紧紧裹住自己:“我只有这一套衣服!”
难道是在这里等着?
母夜叉先哄骗他脱光洗干净,再生米煮成熟饭……
姜昉都不忍心折腾段玖了,哪怕他现在宛如即将贞洁不保,随时以死明志的羞愤少女。
“安心,我口味没那么重,你身上皮肤都没点好的。”
说起来他也就是中学生的年龄,一国皇子沦落得狗屎不如,哪怕没心没肺如姜昉,也忍不住怜惜。
反正拎水的活儿也做了,再加个缝补也没什么。
姜昉翻出装着针线的竹簸箕,开始穿针引线。
缝啥不是缝,皮肉都缝过无数,缝块布,小意思。
器灵都要感动哭了:“主人,你终于开窍了!贤惠这一块,你也可以拿捏得死死的!你看,把段玖都给看得惊呆了!”
姜昉笑得温柔:“我要是每天都揍你一顿,你却无法反抗,时间长了,当我有一天不揍你,你都会觉得我宽容和慈悲。然后,你就会感激我,甚至崇拜我。”
器灵听得一愣一愣的,主人的每个字自己都听得懂,怎么合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了呢?
姜昉眼中绽放出一抹难能可贵的柔情,看了看呆怔的段玖,难得耐心地解释起来。
“我折磨段玖到了他所能承受的临界值,现在突然为他做我从没为任何男人做过的事,是不是冲击很大呢?夜深人静,昏黄的光线,空气中流淌着脉脉温情,是不是能冲淡一点他心里的黑暗呢?”
器灵恍然大悟:“好像有点道理。”
“这在心理学上,叫斯德哥尔摩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