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昂兴致被打断,有些郁闷,但还是顺从地跑到盛氏身边。
南宫垂杨冷哼,这老女人是个不好相与的,看似在笑,眼睛却冷得像刀,这种厉害婆娘他见多了。
突然,头被拍了几下。
姜小妹大声夸道:“来福擦得好干净,值得表扬哦!”
南宫垂杨磨牙,手湿哒哒的摸他头,可他不能发作,讨厌死了!
他笑着开口:“是小姨和小小姨洗得干净。”
死孩子,看出他在假笑么?看似在笑,眼睛却冷得像刀!怕了么?
姜小妹:“来福,你笑起来有点丑丑的。”
小白:“嗯,来福还是不笑比较好看。”
南宫垂杨:“……”
几个干惯体力活的大杂院少年,接力赛似的轮番上阵,吭哧吭哧累得够呛,终于,姜昉说可以了。
蛋清用筷子一挑,能够立起来,大功告成!
周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他们哥几个不停歇地搅拌了不知道多久,手臂还在酸痛中。
周冰苦笑:“我咋觉得,这些白沫不是蛋清打出来的,是我们几个吐的。”
姜昉刚冒头的一丝罪恶感烟消云散,怒而抬脚。
“你恶不恶心啊!”
周冰跳起来窜开。
“二姐,这些都弄干净啦!”姜小妹指着模具。
把模具挨个摆在长桌上,小白又问:“二姐,还有我们能帮你做的么?”
冰沙兔丁四人忙摇头,反正他们是做不动了。
最后就是两个小姑娘加上段玖,洗干净手,在姜昉的指导下往模具里放入东西,把小木棍插进去。
余子昂双眼放光,看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可惜他手还包着纱布,什么忙也帮不上。
“阿昉姐,我好羡慕你们。”
盛氏立马心疼起来,如此简单的事啊,她的儿子竟然羡慕。
姜昉笑道:“明天我就给你拆纱布,换药,到时候你就能看到自己的手。”
“真的?”余子昂惊喜不已。
盛氏激动地问道:“这么快就能拆开了?才第三天,真的可以吗?”
“娘,阿昉姐说可以就可以!你怎么还不信她的医术!”余子昂期待又紧张地问道:“阿昉姐,我的手以后也能做这些事,是不是?”
人都是贪心的,以前他想的是手看起来正常就行,现在又不满足于只是摆设了。
“明天检查了就知道。”话不能说太满,但姜昉还是保持乐观的。
南宫垂杨小声问姜小妹:“这个哥哥的手怎么了?”
不是普通的伤才包扎起来么,为何如此激动?
姜小妹有些为难,她觉得,以来福的智商,很难解释清楚。
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有。
南宫垂杨瞪大眼,没忍住大喊:“真的假的?!”
因为太过震惊,他忘了装智障,明显不是姜来福会说的话。
所有人下意识看过来。
南宫垂杨舔了舔嘴唇,眼巴巴看着姜昉:“娘,可以吃了么?”
“当然不可以吃,那个大木桶都还没用上呢!”姜小妹怜爱地摸摸头:“来福馋啦!”
桂莲从冰窖取来几大块冰,力大无穷几下就用榔头敲碎,把刚进来的贾管事吓得心肝乱颤。
贾管事干等得无聊,到底还是过来了,问道:“姜大夫,多久能吃啊?”
“还得……嗯,大概两刻。”也就是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