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知府又驾临榔头村,这番动静肯定瞒不住,姜村长忙带着大家前来拜见。
当然还是没见到,但礼数得做足嘛。
姜昉出来,叫住姜村长和周木匠,人都在,省得她挨个再跑一趟。
把事情这么一说,姜村长老怀甚慰,连连说好。
“我就知道你这孩子是个好的,不忘本。”
再看看那气死人不偿命的蔡扒皮,真真是歹竹出好笋。
周木匠激动地嘴唇直哆嗦,就差给姜昉跪下了。
“你就是我老周的再生父母啊!我、我……”
不夸张地说,这一次的工钱,他累死累活做一辈子都赚不到!
姜昉生怕他真的喊娘,低声叮嘱道:“这个冰箱的做法,不能让别人知道。”
“我晓得,我懂,保证守口如瓶。”
这么多钱,肯定有封口费嘛。
虽然周木匠想不明白,那些看着很简单的东西有啥奇特的,弄得这么机密。
“阿昉,我不知道该咋谢谢你,这样吧,我这笔工钱,分你两成!”
姜昉摇头拒绝,也就是顺嘴一说的事情,何况她现在不差钱,就不做中间商赚差价了。
周木匠以为姜昉嫌少,急道:“三成!你不收下,老周不安心啊!”
姜昉想了想,提议:“这样吧,周叔拿这笔钱把村里的路修好,就当是我收了。”
“行!”周木匠想都不想就答应,姜昉说啥是啥。
姜村长大喜过望,村里的路一下雨都泥泞不堪,烂泥水洼堆积,难走得不行。
这下好了,路平整开阔了,整个村的样貌都会改变。
器灵感叹道:“要想富,先修路,主人穿越还不忘做慈善,一出手就是带领全村脱贫。”
姜昉哼笑,想多了,她是看那对狗男男闲着也是闲着。
气还没消呢!
周冰大步跑过来,笑着问道:“姜大夫,我家少爷催着我来问你,他的手能不能拆纱布了?”
姜昉点点头,转身走进大门。
房间内,余子昂被团团围住,其中多了一个妇人,正在不停抹泪。
“夫人这些年吃斋念佛,日日不断,老天看到了夫人的虔诚,庇佑少爷归家,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盛氏神色有些复杂:“洪姨娘,这些年我在别院休养,家里多亏有你操持。”
“夫人身体要紧,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洪姨娘笑着擦拭着眼角,毕恭毕敬。
“总归,是连累了你。”
洪姨娘一顿,含泪笑道:“我早就看开了,夫人也别放在心里才好,说句托大的话,我也算是少爷半个娘亲。”
盛氏自问体面,大度,极少跟后院其他女人争风吃醋,后宅还算安宁。
直到儿子被婆婆丢掉,盛氏一气之下给余沛德下了绝嗣的药,也因此间接气死婆婆。
盛氏从不后悔自己做得这么绝,但自从儿子被找回来,就难免有些亏欠感了。
说来说去这是她跟余沛德母子之间的仇怨,牵连洪姨娘等几个女人这辈子都没有子女傍身。
“子昂,你得敬着洪姨娘,知道么?”
她唯一能做的补偿,就是让儿子给她养老送终,百年之后上坟烧香。
余子昂点头,昂首挺胸地保证道:“洪姨娘放心,我会照顾你晚年的!以前不敢说,现在我手好了,什么都能做!”
余知府乐了,笑道:“你这傻孩子,也用不着你亲自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