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什么都怪你娘,说得好像你没得罪过姜昉似的……”
姜二当然知道娘偏心,但他自己可从没刻意克扣老大妻女,顶多算个从犯。
他狠狠心,说:“要不我也跟娘分家,就当给阿昉表态。”
蔡老太要是听到这话,非得吐血不可。
享受的是老二家,恶人都是她做的,也是可悲可怜。
“行啊你!”曹庆花哼笑:“姜才,你要敢甩了你老娘,我也不怕担个恶媳妇的名头,横竖我不在乎。”
好媳妇的名头不当吃不当喝的,傻子也搂着不放,她要实惠,要迁去省城,要儿子攀上知府家!
“什么甩了?我是寻思反正我妹也守了寡,娘去跟她住,也正好做个伴,我每个月给些钱便是。”
冒头村。
姜草打了几个喷嚏,一抹鼻子,哪个狗东西惦记她?
潘美玉的哭诉被打断,忙捂着口鼻跑开:“娘你是不是伤风了?哎呀我得远着点,别传给我。”
“你个小没良心的!你娘我身体好得很!你当是个寡妇都有你娘这这样的能耐,把你拉扯大了不说,还给你找了一个好姑爷!”姜草撇嘴,不屑道:“白寡妇就没这能耐!”
“她要啥能耐!人家是跟县令大人沾亲带故,在村里能横着走。”
“呸!什么沾亲带故,县老爷五姨娘表妹的死鬼小叔的婆娘,绕这么远,县老爷知道她是哪根葱?再说了,她想有能耐也没地方使!下不出蛋的鸡,呵”
白寡妇出嫁三年死了老公,肚子一直没动静,害得夫家绝后了,这不,被扣下嫁妆给赶了回来。
她姜寡妇不一样,嫁过来一年就生了女儿,可惜死鬼相公去得早,不然能生几个都不好说。
潘美玉“嗷”地又开始嚎:“亲娘诶!你是我亲娘么?刀刀往我心上扎!你女儿就是下不出蛋的鸡啊!”
也不知道她娘一个寡妇,跟别的寡妇较个什么劲,一个半老徐娘,一个新寡,这也搞竞争?
姜草一顿,狐疑道:“问题会不会是出在姑爷身上?”
潘美玉委屈道:“是我,我月事还没来,看了几个大夫,吃了不知道多少副药,都要成药罐子了,都不管用,呜呜呜……”
姜草盘了盘家里的积蓄,寻思带女儿去省城看看,又叮嘱道:“我估摸着来娣这几天就要临盆,你多往她那里走动走动,沾沾她的好孕。”
“可算是要生了。”潘美玉嘟囔道:“别看来娣姐瘦不拉几的,倒是块好地,流掉俩还这么快怀上。”
不过想想,她跟姜来娣比什么,要比也是跟同一年出生的姜昉比。
哪怕是生不出来被休,也比丑八怪找个死囚强。
四合院。
罗慧娘问姜昉:“子昂少爷的手如何了?这几日能不能离得了你?”
罗慧娘估算着大女儿姜来娣就快生了,这头胎多少有些凶险,如今家里条件好了,阿昉还是大夫,去守着来娣,能多些保障。
姜昉有一丢丢心虚,她完全忘了还有这号人。
“这几日有空闲,是该去看看大姐。”
“别跟来娣说娘受伤的事情,娘不想她担心。”罗慧娘放心了许多,笑道:“多买些补品送去。”
“麻烦,还是给钱最实在,大姐想吃什么让姐夫去买。”
“你姐夫考上了秀才公,哪能做那些琐事。”
姜昉看着罗慧娘与有荣焉的笑,心道,秀才是没手还是没脚,敢矫情就让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