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都不用继续听下去，就能猜到卡因想说什么，看着卡因眼眸里有些病态的崇拜，抗拒的感觉充斥整个身子，她突然很厌烦这个叽叽喳喳的人，张口说道“要是想跟着他学习，你去拜师啊！”

是啊，大蛇丸亲自教授，那种地狱式的虐打，不断磨去她棱角的战斗，那些违背她道义的命令，她只能接受，然后开始自我怀疑和愧疚。

她觉得自己不再是曾经那个自己，没有了自己的坚持和主见，甚至没有了自己的追求，就像那些依附大蛇丸的可怜虫一般，但是等到下一次，却还是按照他的想法去做。

似乎有什么错了，但是她根本挣脱不了。

卡因凝眉看向绘幽凌，他感觉到绘身上的戾气和阴沉，给人一直危险又压迫的感觉。

但是在他看来，绘幽凌就像那些被拖到手术室的人，内心其实是在恐惧和彷徨。

然而这些人从手术室离开之后，就仿佛获得新生，获得无与伦比的力量，这份力量，是他们穷其一生都得不到的。

他们会因为不再弱小而欢呼感激，大蛇丸大人是真正的神，让普通人获得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他所崇拜的就是大人这种能力，也想耗尽一生精力追求这种能力。

卡因笑着的脸变得有些病态的兴奋，听到绘幽凌的怒吼后，不解甚至充满怒气的眸子看向她，语气有些低哑和阴沉地说道“但是，大蛇丸大人给予你非凡的力量，要不是大蛇丸大人，你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吧。”

“而且这次还是大蛇丸大人，将差点死掉的你救了回来，你不感激还在怨恨着什么？！”

听到卡因这些话，绘幽凌的眸子骤然放大，她张着嘴想要反驳什么，但是脑子突然失去思考能力一般，心中仿佛出现两个声音。

一个声音在说着，这不是我所追寻的东西，不是我追寻的目标！

还有一个声音却不断重复着，他给予了你力量，还亲自教导了你，你不感激还怨恨什么？！

卡因见绘幽凌迟迟不回答，低下了身子，将脸凑到绘幽凌眼前，圆瞪的眸子紧紧注视着绘幽凌的眼睛，就像噬魂的鬼魅一般。

绘幽凌心绪本就纷乱，被他的动作吓到，手快于脑的一把将他打飞出去。

身体脆弱的卡因狠狠撞到了墙壁上，一下吐出一口鲜血，又狼狈的滑落在地上，双手耷拉在身侧，扭曲的身姿倒在那里，但是他的眼神却变得越发兴奋和狂热。

绘幽凌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动手了，她凝眉看向卡因，正想要道歉，却看见卡因笑了起来“哈哈哈，你果然和那些垃圾试验品不一样，大蛇丸大人的弟子果然拥有更强大力量，大蛇丸大人…大蛇丸大人…”

卡因说着一脸崇拜的抬头看向屋顶，似乎在祷告神灵，而他的神就是——大蛇丸。

绘紧锁着眉头，头痛欲裂的看着卡因，好奇怪，好奇怪，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她没想动手的，而且这个人也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一切…都变得好奇怪。

绘突然有些害怕看见卡因，也不管他是被自己打伤，匆匆忙忙跑离。

彻底落荒而逃了…

卡因看着绘幽凌跑开，他紧紧盯着绘幽凌的背影，嘴角缓缓扬了起来，眼中的兴奋还没有消散“绘幽凌…绘幽凌…”

“漩涡——绘幽凌！”卡因从牙缝吐出了她的全名，嘴角扬着诡异的笑容，他竟然知晓绘幽凌的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