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死有余辜,只是可惜没有挖出幕后团伙!干脆,先把他们三个的尸体,拉到城外埋了便是了!”梁玮徐徐的说。
周正点了点头。
梁玮便起身告辞。
周正把梁玮送走,不由得呆愣出神。
既然梁衙内一口咬定陈都管三人是招摇撞骗的歹人,自己也只好跟着装糊涂了。
梁玮返回驿馆,当即让人把供词拓印了一份,命人即刻拿着拓印好的供词,立即赶回大名府呈送给父亲梁中书。
相信,梁中书看了供词,问明事情经过之后,必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样,梁中书那边也好做些准备。
一切安排妥当,梁玮这才松了口气。
石秀一心挂念着哥哥武大郎与嫂嫂潘金莲,日夜兼程,第六日的时候,便已赶到了建康府。
进了府城,向路人问了一圈,便直接来到了槐桥下,果然那边有一所医馆。
朝医馆里望去,却见一个郎中正坐在里面接诊。
石秀便问一旁的路人:“老哥,那个就是神医安道全吗?”
路人道:“他就是神医安道全!”
石秀便整了整衣衫,走入了医馆里。
原来,安道全祖传内科外科兼修,远近闻名,因此来他医馆里看病的人很多。
石秀看着长长的队伍,却不愿意在此排队,虚耗时间。
石秀略一沉吟,走到安道全跟前,低声说道:“安神医,可否借一步说话。”
安道全打量了下石秀,略微沉吟了下,缓缓点了点头。
石秀随着安道全,来到了一旁的侧间。
安道全望着石秀道:“小哥哪里人?找安某有什么事?”
石秀便说:“我叫石秀,受北京大名府梁衙内的托付,想要请安神医到阳谷县一趟!”
安道全沉吟不语。
石秀便拿出一锭金子、一锭银子:“这是梁衙内的些许心意,权当安神医的川资。至于诊金,梁衙内说了,到时候见面之后,另行支付。”
安道全怦然心动,他虽然闻名遐迩,慕名来找他看病的人很多,却也头一次见到出手如此阔绰的求医之人。
“不知梁衙内找我医治的,是什么人?”安道全徐徐的问。
石秀便说:“那个人是梁衙内十分看重的一个要紧人物,梁衙内说了,普天之下,只有安神医可以起死回生。”
安道全沉吟片刻,却说:“难得梁衙内如此看得起,论理说安某便是走一遭,也是无妨。只是拙妇亡故,家里别无他人,安某不便远行。”
石秀忙道:“安神医,也就十天半个月的功夫。”
安道全连连摇头。
石秀眼看安道全态度坚决,便说:“安神医,在下一路远来,如今还没个落脚的地方。今晚可否在安神医家中借宿一晚?”
安道全略微犹豫了下,便说:“要是小哥不嫌弃的话,晚上便来安某家中借宿一晚,又有何妨?”
石秀便老老实实等着,等到晚上的时候,安道全疲倦至极,便起身招呼石秀回家。
石秀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人又十分机灵,与安道全说说笑笑。
很快,两个人便热络起来。
等到了安道全的家里,安道全喊了一声:“巧奴,酒菜可好了吗?”
原来,安道全白天的时候,已经派人回家知会了小妾李巧奴,说晚上有个外地的朋友在家里借宿一晚,让李巧奴预先安排好酒菜。
安道全的话刚刚说完,那李巧奴便扭着身子走了出来,淡漠的看了石秀一眼,说:“酒菜已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