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坐在会见室玻璃之后的秦琨明显看出来和以前不一样了。

虽然依然是矮小，瘦弱，病态恹恹的，但眼睛里有了光，有了活人的精气神儿。

整个会见过程，岳宁和秦琨只说了一句话。

秦琨：“您来啦？”

岳宁：“嗯！”

现实世界不同虚拟世界，很多在虚拟世界可以直接说的话在这里都成了禁忌。

甚至就连“虚拟世界”这几个字本身，都不能在岳宁与秦琨之间谈起。

但那不是问题。

两人你知我知，大家心知肚明。

剩下的，就看翻案之后秦琨如何去兑现他的承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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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很快。

一个半月之后，赵宸的案子终于开庭了。

对济水的司法系统来说，这是一个大活儿，很多以前悬案、旧案都被合并进了赵宸的这个案子之中。

当然，也包括秦琨三年前过失致人死亡的这个案子。

在法庭上，岳宁终于见到了那个传说中的方大状，赵家花钱豢养的那个讼棍。

当然，这一次岳宁是作为吃瓜群众坐在旁听席上的。

因为证据确凿，事实也非常清楚，方大状并没有为赵宸做无罪辩护，而是希望通过“立功表现”与“精神问题”两方面为赵宸做减刑辩护，希望能换一个死缓出来。

当然，方大状心里也很清楚，辩护成功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在济水这些年，赵宸犯下的这些事儿，天王老子都保不住他了。

庭审现场犹如一个大型批斗会，赵宸的罪行及罪证被一桩桩一件件拿出来公布于众，现场气氛几度失控，法官频频敲击法槌，请法警出场这才算是勉强维持住了现场秩序。

这样的人，不死刑不足以平民愤。

这样的人，死一百次都不足以弥补对受害者的伤害。

现代文明社会的刑罚还是太过温柔，如果生在古代，“凌迟”、“点天灯”、“腰斩”这些手艺活儿才更适合赵宸这样披着人皮的畜生。

当然，如果生在古代，赵宸也许到死都不会被绳之以法。

宣判的时候，法官这段话成为了庭审现场最美妙的声音：“被告人赵宸，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强奸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犯拐卖妇女儿童罪……”

“综上，判处被告人赵宸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并处罚金……”

尽管法庭纪律不允许，但旁听席上还是控制不住地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而这一次，就连法官似乎也忘记了法庭纪律和手中的法槌，将身子靠在椅子上，长长吐出一口浊气，与身旁的同事们相视一笑。

庇护良善，惩治恶人，伸张正义，维护法纪。

得其所哉！

听到法庭的宣判结果，赵宸在被告席上彻底失控，指着方大状破口大骂：“你不是要救我的吗？你不是要给我减刑的吗？”

“你到底行不行？赵家养你这么多年都喂了狗了是吗？”

“我爸呢？为什么我爸没来？”

“我要见我爸！”

“好！你们都不管我是吧？”

“那我把你们做的丑事都说出去，要死大家一起死！哈哈哈！”

“你们就以为我是小妈生的吗？呸！赵宇你们知道吧？我的亲大哥，长生未来的掌门人，他亲妈是他小姨，赵文昌睡了自己的小姨子，哈哈哈！”

“还有我姐，赵萌萌，你们眼中的娱乐圈文艺女神，不食人间烟火的玉女掌门。”

“我告诉你们，她特么玩儿得比我嗨多了！”

……

最终赵宸被法警拉下去了。

但他的话，让旁听席上的媒体记者们瞬间高潮，一个个脸庞涨红，兴奋得如同猹精附身，手里拿着小本子“唰唰唰”写个不停。

法庭不让记者录音录像，也不让用电脑。

一切都只能靠最原始的方式进行记录。

但这些也够了！

记者们做梦都没想到，赵宸这个瓜就已经够大了，结果庭审都要结束了，赵宸哗啦啦又扔出来一大堆的惊世大瓜，砸得记者们都吃不过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

未来很长一段时间，赵家都将成为顶流。

反面顶流。

不过包括媒体记者在内的所有人心里都有一个疑问，赵宸性格确实偏激，也确实够坏，但他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