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后便无人经过,离那药铺伙计家也不远。
“药铺名为张氏药铺。”
“药铺伙计名为狗蛋,自小无父无母,独自一人居住。”
“同药铺的伙计名叫张三,是药铺老板的远方亲戚。”
……
周凉脚步如风,脑海中回忆起小乞丐所说的信息。
没过多久。
周凉便来到药铺伙计家旁边的巷子里。
药铺伙计家所在的地方较为偏僻荒凉。
此时已经入夜。
但除了药铺伙计家,周边宅院并没有灯光亮起。
要么已经搬走,要么无人在家。
难怪那群黑衣人,敢躲在这。
周凉将一柄短镖藏在药草包里。
低着头,敲响药铺伙计家的大门。
一小会儿后。
药铺伙计家的大门被打开。
一个络腮胡大汉探出头来。
见敲门的不是药铺伙计,络腮胡大汉眼神有些慌乱。
但看着周凉穿着的药铺衣袍,以及手上的药草包,便强行镇定下来,声音沙哑地问道:
“你找谁?”
这个声音很熟悉,正是那晚的黑衣人之一。
周凉目光微动,将药草包伸到大汉面前,说道:
“我是张家药铺的伙计张三,狗蛋跟着掌柜去青衣楼送药。
他托我帮他把药草先送回家,说是家里人急用。”
原来是同药铺的伙计帮忙送药草的。
大汉眉目一动,心中安定不少。
“你给我吧!”
大汉伸出双手,从周凉手上接过药草包。
就在他接过的一瞬间。
一道寒光从药草包中亮起。
周凉脚一蹬,手一抬,藏在药草包中的短镖,瞬间穿透大汉的喉咙。
大汉的喉咙被破开一道血口,双目圆睁,身形跌跌撞撞向门后退去。
他双手紧紧捂住喉间被破开的血口,张大嘴巴想要呼救。
但喉咙却像漏气的风箱,却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噗嗤噗嗤的气喘声。
周凉抽出长刀,将药草包踢到大门内。
几息之后,见没有动静传来。
推开大门走了进去。
而后将大门重新锁好。
络腮胡大汉仰面倒在院内,身体不断抽搐,献血不断从他捂住喉咙的指缝中流出来。
大院内光线明亮许多。
周凉看清,倒地的大汉身上穿着一袭黑衣。
与当晚闯入他家的黑衣人衣着一模一样。
络腮胡大汉身上黑衣被献血浸湿,身子逐渐软绵。
“老五,怎么开个门,开这么久?”
门前的动静,终于引起屋内人的注意。
两名黑衣人手持长刀从屋内走出。
两名黑衣人,一人身形魁梧,一人身形瘦弱。
“老五……”
当看见地上络腮胡大汉的尸体,两名黑衣人又惊又怒。
听着两名黑衣人呼唤的声音。
周凉知道,自己没找错地方。
当晚夜袭他家的黑衣人,全都躲在这。
“你是什么人?”
两名黑衣人看着院门前的周凉,咬牙切齿。
周凉缓步朝二人走去,眸中有冷光闪过,冷言道:
“云安城,不良子,周凉!”
“是你?”
两名黑衣人心中一震,脑中同时想起。
他们几兄弟前些时日,曾经夜袭过一处民宅想要抢夺的银两,只是没想到失了手……
那妇人有个儿子,是云安城臭名昭著的不良子,名字就叫着周凉。
灯光下,周凉的面容显得有些冷峻。
“你给我去死。”
身形瘦弱的黑衣人暴怒,身子猛地暴起,持刀挥向周凉。
周凉身体骤然发力,身子不退反进。
长刀卷起寒光,横挡住瘦弱黑衣人挥来的刀。
铿锵一声。
黑衣人的脚步不由地踉跄。
周凉脚步一顿,长刀将黑衣人的刀架起,刀锋顺势而上。
直接划开瘦弱黑衣人的胸膛,血花飞溅。
“好重的刀!”
瘦弱黑人只觉得有一道巨力从刀上传来,手中的刀已经颤动不稳。
而后有一道冷光在胸前亮起。
当看清那道那道冷光时,身子已经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二哥,救命……”
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一旁的魁梧黑衣人。
他手持长刀,身子不断后退,想要退到屋子里。
可周凉却没有给他这机会。
他双腿重重发力,身子猛地窜进,闪动到魁梧黑衣人的面前。
刀光如狂风骤雨急来。
魁梧黑衣人猝不及防,连忙挥刀格挡。
可他手中的刀还未落下。
便却听见“噗嗤”一声传来。
低头一看。
周凉的长刀已经穿透自己的胸口。
“好快的刀!”
魁梧黑衣人口中不断涌出献血,不甘心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