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辰不早了，我与灵灵就先告辞。”楚棂月戴上面纱，站起身来道，她答应了楚思羽，要去买东街的枣糕，西街的甜虾。

去晚了怕是就赶不上大祭司府门口上演的好戏了。

再去星罗第一楼听说书先生说上一回，估摸着就差不多了。

“圣女，柳姑娘，慢走。”为了不让人起疑，他们几人更是送都不敢送，只到门口便关上大门谢客。

楚棂月挽着柳陌灵的手臂，大步的离开黑市东巷，为了不让人认出她，还特地遮住了大半张脸，兴许是天气太热，来来往往如同她俩遮面的女子也算不少。

加上她们撑着伞，更是无人认出她们来。

楚棂月与柳陌灵先去了离此处最近的东街买了枣糕，后又往西街而去，而星罗第一楼，便位于西街巷头，热闹非凡。

楚棂月花重金要了二楼的包厢，正悠然自得的磕着瓜果，隔着屏风听宽敞的大堂内的说书先生可劲吹嘘。

“你以前真如说书先生说的那般，刁钻任性，颟顸无能？还倾慕南家公子？那南家公子就是被你废了右手的那人？”柳陌灵反倒是跟个好奇宝宝一样，双手撑着脑袋，不断的问楚棂月。

脸上都快笑开花了。

“的确如此，我不止颟顸无能，我还是个窝里横，用阿羽的话说，我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楚棂月毫不夸张的形容道，可将自己黑得够惨。

“哪有你这么说你自己的，我不信。”柳陌灵摇摇头，一脸天真的注视着楚棂月，无论从哪个角度望去，她都不像那种人。

若是，那定是两人。

“不信吧，我也不信。”楚棂月道，随即斟茶给柳陌灵，“喝点，继续听书。”

“哦！”柳陌灵懵懵懂懂，完全没听明白楚棂月的意思，继续听书。

书接上回，描述的正是楚棂月与南家的过往。

那可真是将楚棂月黑得够惨，柳陌灵都听不下去了。

然而，整个大堂早已坐满了客人，对此有趣得紧，听得目不转睛。

“你以前真的不学无术啊？”柳陌灵诧异的问，反正越熟识楚棂月，离奇的事就越超出她的理解范围。

“也不是，我八岁前是希尔城的天才，出生时天降祥瑞，所以才被推举成为圣女。”楚棂月解释道。

“那你为什么名声变成这样了？”柳陌灵歪着脑袋问道。

楚棂月：“……”

柳陌灵的问题真的挺突然的。

“不知该怎么与你说，但与你相识时，我便是你看到的这样。”楚棂月思虑了半晌才回答道。

“哦！”柳陌灵意味深长，注视着楚棂月都无心听说书先生说书了。

“你是不是听不下去了？”楚棂月问道，柳陌灵的目光够炙热的，她只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是。”柳陌灵摇摇头，“先生说得挺好的，我只是在想，人要经历过什么，才会有如此翻天覆地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