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玛门眉毛轻抬:“哦?两个状态一般的三级丫头,外加上一个被弄成人棍的二级小子,貌似还是刚进阶不久?他们的对面呢?我看看啊……嚯!即将成为领主,以速度闻名的地狱螳螂,虽然目前重伤处于结茧状态,但孵化出来后怎么不得是个半步领主?干的好啊,酒吞!”
眉飞色舞地表扬完酒吞童子,玛门紧跟着哈哈大笑着看向弗拉基米尔大公:“那么就拿这个地狱碎片对赌好了,我赌着三个家伙能够活到救援到来,说不准还能反杀掉地狱螳螂呢!”
玛门说完,酒吞童子忍不住流露出浑然天成的魅惑笑容:“玛门大人好兴致,正巧妾身也是这么认为的,就跟一把吧,呼呼。”
弗拉基米尔大公对此不屑一顾,众所周知普通的飘灵在等级相同的情况下几乎会被地狱种碾压,虽然玛门所说的地狱碎片里有两个三级和一个重伤垂死的二级,但想要活下去就已经无比艰难,还想反杀掉恢复后半步领主的地狱螳螂?
洗洗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而至于把赌注压在这上面的玛门和酒吞童子……
开玩笑,肯定是在给自己下套呢。
弗拉基米尔大公只是冷笑着看向玛门和酒吞童子,丝毫没有接话的意思。
而就在此时,玛门忽然兴致索然地叹了口气,随后开始吟唱起诡异的咒语。
还以为玛门果然要翻脸不认人,弗拉基米尔大公刚绷紧全身的肌肉,却发现对面似乎并没有掀桌子的意图,只有血红的雾气伴随着吟唱不断从玛门身后升腾:
“我从没有把任何人变成猪。
有些人就是猪;
我把他们变成应有的样子。
我厌恶你们的世界
它让外表掩饰内心。
你的随从们并不是坏人;
不加约束的生活
使他们变成了这样。
作为猪,
它们在我和女伴们爱护之下
马上就温和了。
于是我倒念咒符,
给你看我的好
还有我的神力。
我看见
我们在这儿能够幸福,
正如男人和女人
当他们只有简单的需要时。
同时,
我预见到你将离去,
由于我的帮助,你们敢于迎战凶勐咆孝的大海。
你认为
几滴泪水就让我心烦意乱?
我的朋友,
每个女巫在内心里都是实用主义者;
没有谁看到本质而不能面对局限。
如果我只是想留下你
我可以把你当作囚犯扣留。”
歌谣般的吟唱终了,有着一头介乎于棕色与粉色之间齐耳短发,身材窈窕纤细的女性身披兽皮坎肩,从烟雾中缓缓走出,对着玛门欠身行礼:“玛门大人,许久不见了。”
“哟,喀耳刻,咱们前两天不刚刚见过?”面对着喀耳刻,玛门的笑容不知为何有些勉强,“长话短说吧,我送过去的礼物收到了吗?”
仿佛是埋怨爱人般嗔怨瞥了一眼玛门,喀耳刻主动弯下腰来,环抱住椅子上的玛门,在他耳畔亲昵开口:“两天对于热恋中的少女可是相当长久。至于您之后的问题,就很没有必要,我很喜欢这个礼物,玛门大人是想让我把她变成什么呢?母猪,章鱼,还是说……”
脸上的笑容更加勉强,玛门恶狠狠地看向了弗拉基米尔大公:“这个,就取决于她的爷爷了,你说是吧,弗拉基米尔大公?”
眼看玛门就连喀耳刻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不知多少的大杀器都召唤了出来,弗拉基米尔大公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别西卜之前的话语,沉默许久后终究是长叹一声:“既然如此,老夫就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