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书看了两眼她,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爹不想我们跟江家撕破脸,他说要告就让高渐远亲自来告!”沈知书有些无奈地道。
为此,他还和爹大吵了一架,结果气得他爹扬言又要断了他的月钱和开销!
他是无所谓,身为男子汉大丈夫,他已经和四弟在密谋做些小本生意了。
爹是靠不过的,他眼里只有姨娘和六妹!
“果然!”沈依依听完从头寒到了脚,江家这样诋毁她,爹居然还想着不跟江家撕破脸!
他这样做,不就是想要给沈冰清留一条后路吗?
“七妹,你冷静些。爹这两天估计不回家了,说是要连夜处理公务。”沈知书怕她冲进衙门闹事,赶紧劝道。
“三哥,你对爹失望了吗?”沈依依冷笑了声,压低声音问。
沈怀山哪里是处理公务,分明就是怕她大吵大闹!
沈知书苦笑着点了点头,失望又有什么用,他终究是爹呀!
血脉就摆在这里,斩不断!
唯一能让他痛快的,就是闯出成绩后搬出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三哥,我们回去吧,娘还在等着呢!”沈依依冷静了些,抬头对三哥道。
“我想去看一下高渐远,顺便跟他说一下江怀阳的事情,看他要不要坚持告下去!”沈知书沉吟了一下道,他主要是不放心七妹跟高渐远独处。
因此,有什么问题还是由他来说开了比较好。
“好,不过恐怕高家的人也已经到医馆了!”沈依依见三哥态度坚决,倒也没有拒绝。
“无妨!”沈知书点了点头,跟着沈依依到了高渐远所在的医馆。
本来高母已经过来接高渐远了,但高渐远似乎是知道沈依依会回来,执意要多留一个时辰。
最后,他还把母亲给支走了。
为的就是想沈依依回来的时候,不尴尬。
“高兄,你没事吧?”沈知书走到高渐远跟前,一脸关心地问。
他对高渐远的称呼都改了,变得比之前客气多了。
“没事。”高渐远抬起头,冲兄妹二人笑了笑,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沈依依的身上。
“我跟七妹特意过来一趟,就是想跟你说一声,我们状告江怀阳失败了。”说到这里,沈知书面露出一丝不好意思道:“也不瞒你说,我爹当时也在,是他极力反对来着的。官爷说想要状告江怀阳,必须得你本人带齐人证物证还有伤势鉴定过来!”
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吗?
高渐远一听,脸色瞬间变又变,得亏他提前支走了母亲。
不然,母亲听到了不得现在就冲去衙门大闹一场。
在沈知府的眼中,江怀阳是人,他们高家就不配是人了吗?
见他脸色不佳,沈知书伸手推了推七妹,让她说些好听的。
沈依依叹了口气道:“我感觉状告是肯定要的,不说让江怀阳坐牢,至少得让他往死里赔偿。江怀阳可是考科举的人,轻易他是不会愿意担上官司的。所以,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爹一定会想办法让你们和解!官爷打得肯定也是主意,江怀阳是四大才子之一,也算是官爷的希望,官爷会保他也是很正常!”
作为四大才子之一,未来可是很有希望考上状元郎的,这大概也是官家不愿意放弃江怀阳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沈知书没料到七妹想得如此通透,他满脸赞同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