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后步履匆匆,急切的说道。
这时,李太后看到了往乾清宫外出的太医。
太医看到了太后的到来,停步行礼说道:“臣见过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吧。”
李太后说道。
“皇帝现在怎么样了?”
“启禀太后,皇上的龙体并无大碍,就是劳累过度再加上没有用膳导致昏倒。”
太医恭敬的说道。
李太后听到太医的禀报,这才放下心来。
“好,咱知道了。
无事的话你就先退下吧。”
李太后说道。
“臣告退。”
李太后缓缓走向龙榻,就坐在了龙榻边上。
看着自己长子朱翊钧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血色,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李太后的心中满是怜惜。
虽然李太后对朱翊钧的所作所为已经是失望不已,但终究还是自己十月怀胎的骨肉,一点点看着他长大成人。
“钧儿……”李太后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朱翊钧掌握着最准确的时间睁开了眼睛,用着虚弱的语气开口说道:“母后……儿臣知错了……”
“您就原谅儿臣这一次吧……”
“儿臣已经请求列祖列宗原谅了。”
听到朱翊钧如此可怜的模样,李太后终究还是心中一软,轻声说道:“你以后可莫要再做什么荒唐事了。”
“儿臣……再也不会让母后失望了,一定尽心竭力治理好大明的江山。
“听到了李太后松口,朱翊钧极力掩饰心中的喜悦,继续用着虚弱的声音说着话。
张府,书房。
张四维和张四端再度坐下。
“事情已经进行的如何了?”
张四维问道。
张四端胸有成竹的说道:“兄长勿忧。”
“尚膳司的杨公公已经在自己的住处自尽了,潞王身边的高公公带人去查过,但是不了了之了。”
“潞王受如此性命之威胁,定然会上报太后,凶手自然指向天子。”
“这就是所谓栽赃嫁祸。”
张四维点了点头,带有一些忧虑的说道:“此等大事不可出现一丝纰漏。”
“接下来就是庙堂之争了。”
“吾已知晓张太岳反对另立新帝之意。”
张四端笑着说道:“兄长,这不是好事吗?”
“若是张太岳一力促新帝登基,那兄长的从龙之功就会大打折扣!”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不日朝廷将会有人上疏反对另立新帝,所以吾已经开始召集门生故吏准备上疏予以驳斥了。”
张四维轻轻捋着胡须。
“朝廷之内不能只出现反对另立新帝的一种声音。”
“兄长所言极是,我这就回去写奏章。”
张四端说道。
“大位未定,你我的前途皆是如无根之萍。”
张四维说道。
“我辈读书人,若不能治国平天下,就枉为官矣!”
“大丈夫岂能久居于人下?
有人云练武必争,争资源,分高下,以此扬名立万。
文人岂不如此?
习文亦争,争文义,争政理,争何人能为生民立命!”
“不能入阁拜相,不如回乡教书罢了。”
“谨受兄长教诲。”
张四端微微躬身行礼。
另一边,得知李太后前往乾清宫的朱翊镠也开始了自己的行动。
“大伴,给孤寻冯大珰过来,孤有要事。”
朱翊镠吩咐道。
“殿下,冯公公是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督公,您见他有些不合祖制吧……”高兴安小心翼翼的说道。
“不碍事的,你只管去做,出了事孤一力承担。”
朱翊镠说道。
看到朱翊镠如此坚决,高兴安只得去寻冯保。
“你可以先去司礼监看看冯保是否在。”
司礼监,在明代宦官二十四衙门中排在第一,其司礼监首领司礼监掌印太监更是被称之为“内相”。
作为宫中权势最大的宦官,冯保在宫中有一处轮值的住处,但在宫外的宅子更是豪华无比,富丽堂皇。
所以能不能在宫里寻到冯保,全是运气。
高兴安从慈宁宫一出来就直奔司礼监而去。
司礼监在景山的后面,离慈宁宫相去甚远,所以对高兴安来说,这一趟跑下去,也是个不小的考验。
所幸,高兴安还没过玄武门,便遇到了前呼后拥的冯保。
看见冯保身旁十几个小太监毕恭毕敬的跟随,高兴安的眼底也有了一丝艳羡。
“咱家见过冯公公。”
高兴安率先低头问候道。
冯保含笑点了点头,“这不是潞王殿下身旁的高公公吗?”
“冯公公还能记得咱家,咱家不胜荣光。”
高兴安客套道。
“只是冯公公,可否借一步说话?”
原本打算寒暄两句就离开的冯保,并不知道高兴安要做些什么。
但面对远远威胁不到自己的高兴安,冯保也并没有多少防备。
与高兴安往前走了两步,冯保笑吟吟的说道:“高公公找咱家有何事?”
“冯公公,潞王殿下要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