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翊镠眼睛微眯,盯着这几个跳的最欢的言官们:“你们问朕他何罪之有?”
“蔑视朕威、结党营私之大罪!”
“不单单是他,你们几个都有份。”
朱翊镠此话一出,朝堂大震。
兵科给事中硬着头皮道:“请陛下明鉴!我等一心为国,绝无二心啊。”
外面是户科给事中的惨叫:“陛下,陛下我冤枉啊!”
这一手先声夺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冒头的人先打一顿的手段,确实是出其不意打乱了一众言官的阵脚了。
“继续说。”
朱翊镠道。
“陛下,您是九五至尊岂能够擅自离开京城?”
“再者,纵然是武昌府知府和同知有罪,但是这也应该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来处理。”
“您岂能直接插手此事?
这于祖制不合!”
兵科给事中把昨天商量的话语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朕即是天下!”
朱翊镠起身,睥睨着众臣。
“王荆公曾言:天命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处决贪官污吏,乃是朕行使自己的权力而已。”
“朕是君,你们是臣。
朕的一言一行都要想你报告不成?
若是如此,这皇位给你做罢!”
兵科给事中听的额头上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臣等惶恐!”
就这样,言官的两位领袖,一人被杖责,一人匍匐在地不做声。
张居正也没想到,天子会这样以势压人以儿戏一般消弭所谓的劝谏。
而张四维见此,心中却是有些失望。
若是被张太岳一直压制的言官可以成功的暴起发难,那张太岳是少不了上疏请辞的。
被弹劾的官员为了自证清白,大多也会去职留府。
“你们以为朕给你们发的赏银是哪里来的?
都是从武昌府抄家而来!”
众臣面面相觑,贪官的家财能够有多少?
上万两白银顶天了吧。
朱翊镠看着百官不信服的样子,示意一旁的侍候的陈矩。
陈矩拿出账簿,清声道:“查抄原武昌府知府刘焘等人,查出财物黄金首饰器具一万一千三百五十两,白银二十九万七千八百两,房契十三张,绸缎一百四十匹,玉器二百三十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