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子的名讳就是朱翊镠!
打完这一耳光,张彬城的手臂都有些微微颤抖。
自己不成器的弟弟招惹了什么人?
那个貌似人畜无害的少年,一句话就会让整个张家都人头落地!
反应过来的张彬柄大声吼道:“你敢打我?
从小到大二十多年你都没有碰过我一指头。”
说着,张彬柄指着朱翊镠等人,“你现在却是要为那个不识好歹的人出头?”
啪!
张彬城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过去。
张彬柄还欲开口说些什么,又是被张彬城一脚踹倒。
“闭嘴!”
说完,张彬城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大堂。
朱翊镠一直彷若未闻的吃着茶点,一整盘都空了。
“臣辽东镇清河四品游击张彬城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彬城内心有些惶恐的伏地叩首。
从地上站起来的张彬柄听到陛下这两个字,酒就醒了大半。
腿又是一软,扑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
这个少年郎怎么可能是当今天子?
朱翊镠将口中的茶点咽了下去,“张彬城,你好大的胆子!”
张彬城闻言,磕头如捣蒜。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臣的弟弟从小疏于管教,冒犯了陛下还望陛下恕罪……”
“在朕面前,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朱翊镠眯起眼睛盯着张彬城。
“朕和你弟弟张彬柄之赌,本就是合情合理。
当日朕在楼前,就被你这好弟弟冷嘲热讽,朕不与计较,反而说朕的诗词,是抄了你的,岂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到了朱翊镠眼中的杀气凛然,张彬城对着张彬柄大声呵斥道:“混账东西,你竟不知死活胆敢冒犯天威!”
“若再有下次,我必然会清理门户!”
说完,张彬城又跪伏在朱翊镠的身前,不住的叩头,“还请皇上恕罪,都怪我管教无方,倘若是张彬柄再胡言乱语,我一定亲自动手除了这孽畜!”
“这孽畜欠皇上的银子,我张家愿意倾家之力偿还,只要皇上您愿意开恩。”
张彬柄见势如此,也战战兢兢跪伏在地,颤声说道:“草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皇上天威,还望皇上恕罪,还望皇上恕罪……”
“朕若是觊觎你张家的家产,自然是派东厂锦衣卫抄家即可,就这几万两银子朕看不上。
但这愿赌服输的五千两,是朕应得的。”
朱翊镠慢慢悠悠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