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
李成梁与土蛮的盾墙相去百步,只是开了一枪,原本光滑平整的盾牌被打出了一大块凹陷。
举盾的土蛮士兵被这巨大的冲击力震了个趔趄。
虽然火药没有更好的改进,但是燧发枪所积蓄的动能比火绳枪强了不知道几倍。
李成梁见此哈哈大笑,“天子圣明!”
“有此神器,区区蛮夷不足为惧!”
“全军上燧发枪!”
瞬间而已,几千的辽东铁骑纷纷从马袋拎出来燧发枪,瞄准了土蛮看似坚固的盾牌,齐齐扣动扳机。
砰砰砰!
一阵密集的枪声响起,一面面盾牌在这种火力冲击之下被击碎了,举着盾牌的土蛮兵也都中弹惨叫着倒在地上。
盾墙之后负责射箭的土蛮兵也被燧发枪击中就地暴毙。
但毕竟箭矢同样带着强大的劲力而来,辽东铁骑也是有人不断中箭倒下。
弓箭这样冷兵器的威力终究比不上明军手里的燧发枪,而骑着战马的辽东铁骑灵活性比因盾墙而限制住的土蛮军高出来太多了。
区区盾牌只能勉强抵挡得住燧发枪的一轮攻击,根本挡不住辽东铁骑数轮的燧发枪攻击。
仅仅是一盏茶的功夫,土蛮大军损失了数百人。
见此,卜言台周的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起来。
“放弃盾墙,全军压上去!”
土蛮大军这才从盾墙的束缚中解脱出来。
用燧发枪打了个痛快的李成梁把枪放回了马袋里,再一次反手拔出了长刀。
“驾!”
李成梁用力的夹着胯下的战马的马腹,铁蹄如风,向着数万土蛮军队冲了过去。
身后的辽东铁骑紧随其后,向着土蛮冲杀过去。
浩浩荡荡的辽东铁骑如一把锋利无比的长刀,把土蛮军阵冲的七零八落。
三月的辽东,依旧是寒冷无比,凛冽的北风如刀子般吹在身上,裸露在盔甲之外的肌肤都是感觉阵阵疼痛。
作为主帅的李成梁没有任何退缩的想法,手起刀落便是一名敌军死去,他如死神一般无情收割着土蛮大军的生命。
土蛮大军没有一个人可以挡住李成梁一个回合,无论是谁人企图把李成梁拦住,但结局全都是死亡。
卜言台周见此,也是策马奔腾而去。
“李成梁将军,让我卜言台周会会你!”
唰!
李成梁又是一刀枭首,听到了策马而来的卜言台周的话嗤笑一声,“就算是你父亲土蛮图们汗都不敢这么大声对本将说话。”
卜言台周也不答话,双手持着弯刀劈砍向李成梁。
长在马背上的民族,人人都是天生的骑手,就算是不握缰绳,卜言台周也稳得一批的进攻。
李成梁并不慌张,轻轻侧过身子便躲过了耳边呼啸的刀刃。
就在错身之际,李成梁反手持刀刺向了卜言台周。
刺啦!
卜言台周厚重的皮甲被李成梁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与此同时,李成梁麾下的辽东铁骑们同样是杀土蛮士兵如草芥,交战带着无边的锋锐。
随着战马不断的飞驰,辽东铁骑所经过之处必是有大片的土蛮士兵的尸体落下。
李成梁的耳边只有呼啸的寒风,眼里只有与自己交战的卜言台周。
卜言台周大惊失色,急忙回身挥舞着弯刀。
锵!
长刀与弯刀交锋,卜言台周只感觉一股巨力从手掌传到手臂,让他差点都握不住武器。
此人不可力敌!
这是卜言台周现在唯一的想法。
土蛮军被吓破了胆一般,被辽东铁骑无情杀戮着。
李成梁犹如天神下凡,在土蛮军队中,如入无人之境,追杀着败下阵来的卜言台周。
有土蛮兵想要阻拦,也是被李成梁如切瓜砍菜一般杀掉了。
而也因此,不住回头的卜言台周开始慌张起来,“来人,救我!”
“大人莫慌,我来也!”
黑石炭握紧了手中的弯刀,开口说道。
见黑石炭来救,卜言台周重整旗鼓,回身参战,试图以二人合击李成梁。
李成梁没有丝毫的畏惧,以一敌二也是毫不落下风。
眼看着土蛮大军伤亡一点点增大,卜言台周卖了李成梁的一个破绽,李成梁一刀落空,卜言台周和黑石炭趁机脱身了交战。
“撤军!撤军!”
土蛮大军拖着战死士兵的尸体开始西撤。
副将气喘吁吁的问道:“大帅,是否要追击土蛮军?”
李成梁摇了摇头,卜言台周和黑石炭都是草原一顶一的勇士。
刚刚自己以一敌二已经是极力掩饰自己力竭了,若是再打下去,自己必败。
而辽东铁骑同样也都是疲态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