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惟忠恭维道。
郭盛达并不吃这一套,反倒是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背上,没有丝毫要宣旨的意图。
吴惟忠不解其意,但是旁边的副将倒是领会了郭盛达的意图,轻声说道:“大人,这公公可能是想要些什么好处……”
这时候,吴惟忠才恍然大悟,急忙找着自己的衣兜。
但是不在中原,久在边地驻守,身上又能有多少银子?
搜摸了好一会儿,吴惟忠才勉强拿出来十几两银子,派副将奉了上去。
看到这里,郭盛达的脸色都变得铁青,“吴将军,你就拿这个来考验咱家?”
“莫不是把咱家当成什么要饭的叫花子了?”
见郭盛达发怒,副将连声道:“公公莫要动怒!我等习武之人,平日也没有携带那么多金银财物,请公公稍待,在下这就回军营为您备些薄礼……”
听到副将说的话如此识相,郭盛达脸上的怒色缓和了几分,“想不到大老粗里面倒是有你个懂事的。”
见此,就算是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吴惟忠本来就是个敦厚的,但是心中的怒火也是隐隐抑制不住了。
“公公现在可是能够宣旨了?”
吴惟忠沉声问道。
“你这是在教咱家做事?
一个丘八还摆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郭盛达呵斥道。
“你这阉人岂敢对我等无礼!”
吴惟忠猛然从腰间抽出来长刀。
“你,你要干什么!”
郭盛达一见这冰寒的刀光,便是吓得浑身颤抖起来。
久经沙场,杀敌无算的吴惟忠气势凛然,压的郭盛达喘不过来气。
“吾嘉靖三十九年率家乡子弟兵投效戚大帅抗击倭寇,凡有所战,必定冲锋在前。”
“战台州、花街、白水洋、小藤岭数战数胜,援闽横屿之战得立大功!”
“后随戚大帅调入蓟镇,与北方蛮族所战无数!”
“二十年为国争战,我吴惟忠上不愧君主,下无愧父老乡亲!如今,你这长在深宫里的阉人,也敢对我等功勋之将指手画脚肆意侮辱。
圣天子身旁有你这般奸人,深令我等担忧。”
“今日不若是,吾替天子去除身边之害!”
说着,吴惟忠锐利的眼睛盯着郭盛达,手中的长刀刀锋直指其脖颈。
吴惟忠赤裸裸的杀意丝毫没有掩饰,一步步靠近着,而郭盛达身后的几个小太监也不敢往前。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