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又开始狂声笑语,但懂了的人,却坐在一旁不敢言语,甚至是有些纠结是不是该说。
“郑公子,这句话的意思是…是”颜柯像是个小媳妇儿一样,手握着酒杯,紧了紧,又是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脸红得像个苹果一样,结结巴巴的道:“说…说你是白痴”
果然周围没了一点声响,望着颜柯,几个还笑着的也突然噎声,脑中不停的过了一遍宫冷歌念的,才真正发现里面的寓意,顿时脸上又黑又红的。
“嗯~小结巴,孺子可教也!”宫冷歌含笑着对颜柯点了个头,便转生离开了,让在座的自称为才子文人的各位,陷入了一阵尴尬。
最后是郑乾神来,对着宫冷歌的背影咬牙切齿的。宫冷歌对于收到这样的目光,并不意外,甚至还佻鎴的向后摆了个手,让身后的人脸黑得快滴墨了。
因着时间也到黄昏了,宫冷歌怕再次被战渊墨抓包,所以也不敢逗留,走得稍快了些,或许是有些微晚了点,直到走到城内,她们都还未发现一辆马车。
可彼时正当两人绝望时,才听到身后稀稀疏疏的马的嘶吼声。心情甚是激动的转身。
“额?”这不是璃陌泽的吗?宫冷歌是委实不想和他扯上个什么关系,正准备转身离去时,却被璃陌泽叫住了,宫冷歌身型微抖,但立马继续往前。
“歌儿,你为何这般躲着我。”璃陌泽见宫冷歌还未理会他,便伸手前去拦住了她。“歌儿可是在怪我。”璃陌泽甚至用的是“我”,而不是尊贵的太子自称,语气中也甚为的委屈。
宫冷歌缓身,拜见了璃陌泽,说不清的疏远冷漠,对于璃陌泽此刻的委屈,宫冷歌自然是没放在心上,前世她看多了。也不知怎的,明明不是柔情的软,穿越来澜月大陆时,情感却多了许多,就比如她前世见不得璃陌泽委屈受伤,一旦他露了丁点的委屈之色,她定会寻根到底,宽慰着他。为何现在的宫冷歌觉着前世的自己像在养孩子一样,那么护崽子。
“冷歌怎敢,太子多虑了。”宫冷歌还是一如既往的行着礼节,没一丝疏漏。
璃陌泽面露悲色,想用手触碰宫冷歌,却被她即使躲开了,璃陌泽有些溃败的收回了手,眸子暗了暗,低垂了下去,“不,歌儿你变了,你以前都叫我泽,你甚至都不会那么拒绝我的触碰。”
宫冷歌毕竟接受的是现代思想教育,向来觉着男女平等,什么规规矩矩,女子不越阁什么的,她从来没当一回事,来到这里时,凭着原主的记忆,知道这人对她是极好的,是真情实感的流露,便对他毫无顾忌的,拉着他像兄弟一样。想来这璃陌泽在幼时是真心待那宫冷歌的,不然也不会让她产生错觉,会错了意。
宫冷歌清吸一口气道:“太子殿下,您当初也是说过的,我即已嫁人,自当为他人之妻,好好服侍着自己的夫君,定是不能与他人拉拉扯扯,暧昧不清的,规矩便是规矩,容不得我胡闹,所以太子此番作为,与当日所说的还真是大相径庭的。”
璃陌泽倒是没想到,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当时为了以取信任,他甚为委屈的说了这句话,作为一个时常会被废去的储君,他以为这样宫冷歌总会觉着帝王家的无情,会帮着他的。
“歌儿你知道的,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刚坐上储君之位,根基不稳,负面受敌,我也是没了办法。你知道的冷歌,你成亲那日,我甚至是不愿见到你就那样嫁给了其他男人。”璃陌泽眼中轻泛着泪光,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