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院子里,金锡予随着徐克谦进了书房,只有些许人影印在了窗纸上,不时变换,但看不清究竟是在做些什么。书房外,一小厮对着其余几个小厮耳语,小厮们得了令,四散而去,不一会儿院落中灯火暗了不少,下人们也隐去了,院子里总算有点夜的感觉。
“徐克谦,该不会是要带着那个金锡予一起去宝库吧。”沈鹭清小声说道。
她话音还未落,书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门口守着的两个侍卫低下了头,先出来的是那个金锡予,徐克谦跟在他身后。两人在门口站定,徐克谦压着声音吩咐两个侍卫:“机灵点,别让不该看见的人看见。”
“是!”
金锡予仿佛没听见身后的声音般,随意地走了两步,这院子里的景致,倒费了些心思,有点看头。
看他信步闲庭,徐克谦不敢出声阻拦,等他看够了,徐克谦这才提高了音量,“金大人,这边请。”
金锡予回头,顺着徐克谦指的方向走去。
瓦片上,沈鹭清和仓庚也小心翼翼由趴改为蹲,准备跟着他们前进。
只有月亮知道,院中,四人稳步前行,檐上,两人猫着腰快步跟上。
行至一处假山前,徐克谦让金锡予稍作等候,自己钻了进去,两名侍卫则背对假山巡视,金锡予拨弄了一下旁边的花草,显得轻松极了。
沈鹭清和仓庚试图看清徐克谦在假山里的动作,但假山形状怪异,体积庞大,将他遮的彻彻底底,不给他二人机会。
两名侍卫走了几步,突然东边的瓦片发出了声响,二人的手迅速摸到了剑上,试探着朝东边走去。
沈鹭清抓住此刻机会,迅速从西边的屋檐跳下。她本就轻巧,鞋子又是申也找工匠特制的,落下的时候几乎无声。
“别太紧张,可能只是猫儿踩到瓦片罢了。”金锡予见没了动静,说道。
大人已发话,两个侍从只得松开了握剑柄的手,重新聚到金锡予身旁。
假山里突然两声响,像是什么东西被打开了。徐克谦钻出来,“大人,好了。随我来。”又换下了笑脸,对着两位侍卫命令道:“你们两个,不许转身,不然叫你们掉脑袋。”
其实不用他说,这两个侍卫跟了他这么久,规矩懂得很彻底,也丝毫不敢越矩。“是,大人。”
“大人何必将话说的这么重,我看你府里戒备森严,布置的也巧妙,外面的苍蝇应当是飞不进来的。”
徐克谦顺势走到了金锡予身旁,“大人您说的是,是小人过分紧张了。外面究竟是外面,我那密室安全又安静,不如我们进去边看边聊。”
金锡予也不与他推让,点点头,钻了进去。徐克谦左右张望了一番,也随之进去了。
一直躲在假山背面的沈鹭清一个闪身也进了假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