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除了雕刻佛像之外，再无他物可言。

“天守阁之中…竟然还能够通向这里？永真姐姐，这里是什么地方？”

“苇名城邑西方的那间寺庙。”

“你口中的那位长辈，也是在这里吗？”

“嗯。”

永真说着，向着破庙走了过去。

手中拿着一些过冬的物品，白羽的手上则是提着苇名酒与永真自己做的一些小菜。

虽然太阳已经升起，但是厚厚的积雪还是没有化掉，踏在上面依旧能够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

破庙很快就映入眼帘。

周围的窗户，还有墙壁上，张贴着大量的黄符。

门口大开着。

白羽看到，一个衣衫淡薄的老者，坐在里面，左臂完全不似正常人的手臂。

用左臂固定着一块木头，右手则是拿着刻刀，在雕刻着什么。

老人的周围，是一个个不同程度损坏的雕像。

仔细看去的话，都是佛像。

“你来了。”

老人似乎早已经察觉到了二人的脚步，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了永真，带着诧异看向了白羽。

“我不是说过了吗？我的体质…不需要那些御寒的东西。”

“下雪了，总要换洗一下吧。”

老人不再反驳。

“这个小家伙…我记得是一心的那个小孙子吧，似乎身体有暗伤。”

“羽的暗伤已经完全好了，而且，最近也在跟着我学习苇名流。”

“是吗？一心的身体，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了吗？需要让这样的小鬼来战斗。”

老人说着，低头继续刻着自己手中的佛雕。

永真则是找了个地方把手中御寒的一些衣物放下，把白羽手中的篮子接了过来，取出了其中的酒菜，一一摆开。

闻到了苇名酒的味道之后，老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露出了沉醉之色。

“苇名酒的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

老人放下了刻刀和木头，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

“说说吧，一心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

“一心大人…或许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原来如此，那么…他打算怎么办？”

“离开苇名。”

“谁？”

“我们。”

“如果内府真的打过来的话，我会为你们断后的，永真，其实不只是一心，我们这一辈的人…算算时间，也已经到头了，如果说，这是我所能够做到最后的事情，那么…就这样吧，我已经…无法离开苇名了。”

……

“羽，你说，苇名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我不知道。”

“是啊，我也不知道，只不过…一心大人的身体越来越差，内府蠢蠢欲动，弦一郎…”

永真说到这里，似乎不打算再说下去。

“走吧，现在时间还早，一起去看看九郎吧。”

“嗯。”

不知道为什么，白羽始终觉得永真的心里似乎藏着什么事情。

贮水城区。

两人走到这里的时候，正好是那些守卫换班的时间，因此，偶尔能够听到一些窃窃私语。

“最近这两天，你听到了吗？地牢那里…”

“这不是废话吗？谁没听到？地牢那边喊声那么大，听的人心里直发毛。”

“你说这地牢里…究竟在干什么啊？”

“天知道，反正我之前听说，地牢之中，有好些强壮的人被送…”

“咳咳…”

一阵咳嗽声响起。

几人也是看到了永真和白羽，急忙迅速离开。

白羽能够看到，永真脸上的表情极为复杂，眉头似乎比之前更加紧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