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天地里,长公主仿佛换了一个人般,妙口连珠,口若悬河,欢声笑语,别有洞天。
于是武十一看得出,宫里的压抑生活真的很不适合她。
如果不是她碰见了武十一,那么这姑娘活泼好动的天性,估计要永远压抑了。
……一个时辰之后,太阳将要落山了。武十一心满意足地离开,王璇玑恋恋不舍地送别。
当武十一坐上末班的老牛车时,他俩都没注意到,枝头正有一只充满妒火的绿色画眉鸟,在默默看着这一切……
……好好的一场帝君圣诞兼比武招亲,却因为一枚铜钱,变成了京城浩劫。
当消息从大京城传到全国各地,海内海外时,发生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金顶汗国,草原金账:
“可汗!世子……的灰回来了!”
随着雄鹰战士的一声禀告,一个鹰钩鼻子,头戴翡翠金盔,肩扛金凋,腰配金刀的王者颤巍巍走到了花剌子王子的灰前。
“阿勒戈壁,大行帝君欺人太甚!”
怒吼中,金顶汗王拔出腰间宝剑,冲着草原的落日,用金顶汗国的语言道:“我金顶汗王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在他身后,金顶汗国最精锐的五千雄鹰战士同时发出传统的,震天撼地的,充满血腥的附和:“奥利给!
!(金顶汗语,必胜!)”
……塞北草原,草原王封地。
“父亲,这片大草原驰骋的,注定只能有一个王。您就安心去吧!”
“你,你大逆不道……啊!”
一声惨叫后,草原王人头落地。
紧跟着,草原王家大世子,在父亲三老婆的陪同下,摇摇晃晃出了王府。
在他面前的,是自己精心培养了十年的“血卫”。以及新近臣服的,原本属于父王的朵干三卫亲军。
面对着这些目光焦灼的人马,即将登上王位的大世子也不想背负弑父的骂名。
不过好在他旁边的三娘,及时支招道:“快说!是大行皇帝听信奸臣之言,要撤藩。才用毒酒鸩杀了老王和三世子。”
大世子举起还染着血的宝剑,把三娘的话重复了一遍。
紧跟着,那些杀红了眼的士兵齐声大喊道:“奉天靖难!清君侧!清君侧!”
望着疯狂的士兵,那三娘摸着肚子,冷冷一笑,同时眼神中划过一丝诡异的妖光。
……剑南,汝安王封地。
向来澹泊名利的汝安王正在和一个和尚手谈。两个人你来我往,正到兴头上,突然被一阵哭哭啼啼的声音打乱了节奏。
王妃抱着一个盒子,一闯进汝安王的房间,便声嘶力竭地喊:“安儿死了!帝君却连全尸都不给,只给了一个盒呀!王上,这可是打咱们南方诸王的脸,你作为南王之首,可得做主呀……”
听了这话,仙风道骨的汝安王气定神闲得落子。
待棋子落定,他才悠悠然道:“雷霆雨露,具是君恩。安儿去世,这是命数,不可改。”
“啊!”听闻王撒手不管,王妃气愤的昏厥了过去。
汝安王挥手,任凭下人把他抬下去。
当房间里又只剩下汝安王和那和尚后。那大僧双手合十道:“王爷。一切都在按照先天八卦的卜算应验呀。”
“先天八卦,算无遗策。”说话间,汝安王又落定棋子儿。
和尚又问:“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您想必也算出来了吧?”
汝安王点头。又道:“八王之乱,近在眼前。此后英雄辈出,然只有坐井观天,忙里偷闲,不务正业,四处沾花者,才能成为大赢家。”
毫无疑问,汝安王就要当这个忙里偷闲,坐井观天,不务正业,沾花惹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