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孩子奶声奶气的质问声，顷刻间如同一把刀，狠狠戳在陆聿臻心上。

他陡然红了眼，用力抱紧茵茵，沙哑着声音低低说道。

“妈妈没有不要茵茵，妈妈是不要爸爸了。因为爸爸犯了错，犯了伤害妈妈，无法轻易原谅的错。”

......

夜色已深，顾兮辞和顾爸爸一起回到了顾家。

一路上，顾兮辞都像是失了魂一般，怔怔地看着车窗外发呆，脸色如霜。

一直到进了庭院，顾爸爸才终于打破沉默开口问道。

“小兮，跟爸爸说实话。你和阿臻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兮辞刚打开密码门，闻言动作一僵，继而，肩膀慢慢地抖动起来。

下一秒，她忽然抬手捂住脸，蹲在地上呜咽着哭了起来。

“对不起，爸爸，是我骗了你。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茵茵是我的亲生女儿。”

“是陆聿臻，是他毁了我......”

......

啪！

夜深人静，一声玻璃杯被砸到地上的脆响，格外尖锐刺耳。

听完顾兮辞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顾爸爸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嘴里不住地咬牙说着。

“居然是他，居然会是陆聿臻！”

说着说着，顾爸爸低头看向顾兮辞，兀地哽了声。

“小兮，是爸爸没用，不仅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更没有保护好你和云辞，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