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竹枝词描写的就是京城老百姓冬日取暖做饭用煤柴的情景。
现在京城的老百姓,一年四季的生活主要靠烧煤,取暖、做饭、烧水都离不开煤,煤炭经营网点遍布大街小巷。
光dc区就有10个煤厂,这些煤厂按照10个街道办事处序列建制,每个煤厂对一个街道办事处,供应管片内的居民,煤厂又下辖三五个门市部。
最高峰时,dc区的煤厂要负责20万居民的煤炭供应,为了保证及时供应,运煤车甚至可以走禁行线。
这时候,煤是紧缺能源,实行定量供应,居民买煤手里得攥着煤本。
这时候的服务也很到位,居民买煤的时候,那是随叫随到,不管平房楼房,买多买少,都会送货上门。
但随之而来的也会出现一些问题,每年煤厂月初收煤款,最快速度也得半个月后才能送到家,因为需要的人太多了,实在忙不过来!
每当“开始售煤”的告示贴在胡同口,消息便会传遍各家各户。
碰上供应紧张的时候,有些人半夜三四点就得拿着煤票排队预定,在买煤“长龙”里一站就是几个钟头。
即便如此,在冬季到来之前,还是有不少人为了买煤而发愁,因为这时候的运输力严重不足,导致很多居民已经买了煤却很久都没送到家。
这时候家家都要储存好大白菜。白菜,古称为“菘”或“白菘”。百蔬中的白菜以其独具的特色历来备受文人雅士们的青睐。
苏东坡曾有诗赞曰:“白菘类羔豚,冒土出熊蹯”,即夸赞大白菜可与羊羔、乳猪、熊掌相比。
齐白石很爱吃大白菜,他曾画过多幅有大白菜的国画,并曾在画过的一幅画上题字将白菜誉为“百菜之王”。
某年冬天有小商贩在他家门外吆喝着出卖大白菜,齐白石竟拿着一张画好的大白菜国画,走出家门想跟商贩交换那一车大白菜,遭到小贩的拒绝,此举曾传为京城笑谈,假如那商贩当时荅应以画换菜的话,这要是到了以后,凭那幅白菜画儿,那小贩可就发财啦……
京剧艺术大家梅兰芳与相声大师侯宝林也喜食白菜,老bj的炉肉熬大白菜、炉肉丸子熬白菜等佳肴,曾是梅家、侯府的拿手菜。
而老舍家每逢冬日则最爱用大白菜制作芥末墩儿招待来访的亲朋。
这时候的瓜果蔬菜的种类很是匮乏,大白菜曾是冬季三个月家家必备的一种大众菜,故有“当家菜”、“看家菜”之称谓。
白菜作为齐白石笔下的“菜中之王”,却有些不好伺候。
存放气温低了,白菜会冻成半透明,像是玉雕出来的,好看是好看,却再也不能入口;存放气温高了,白菜帮子又一层层从外向里脱落,甚至腐烂流汤,或者“烧心”——菜叶从里到外逐层发黄,不能再吃。
对于习惯于家家户户贮存大白菜过冬的bj人来说,大白菜的贮存方法是一门必修的学问。
大白菜在收割之后先要经过三天暴晒,杀去最外层的水分,让菜帮菜叶软一些,这样,装卸车的时候可以减少损失。
买回家,还要接着晒太阳,让最外层的菜帮晒干。
家家户户平房门外的、窗台上、墙根下、空地里……所有能够晒到阳光的地方都立着一棵棵大白菜。
等到最外层的菜帮子完全晒蔫,就该开始码白菜了。
当时平房里几乎家家都有一个不大的菜窖,一个人蹬着几乎垂直的梯子下到地窖里,另一个把白菜递下去,要把几十棵菜横两棵、竖两棵,码成整齐的“井”字形状,同时注意让白菜的根部透气。
对于没有菜窖的家庭,白菜只好见缝插针四处找地方放了。
大杂院里所有不冷不热的角落,楼房的阳台上、窗台上、过道上甚至屋顶上,处处都是大白菜,一垛垛把白菜码好,上面再盖上麻袋片和小棉被,防尘防冻还透气。
码菜工程结束,后头还有每月不停倒腾菜的工程。
趁天气好的日子,把大白菜一棵棵地从存放地搬出来,把最外面的一层残帮败叶剔除掉,放到阳光下晒,让白菜过风散热,免得“烧心”。
冬贮菜一运回家,一冬天的活计就算有了,这对于有工作而且勤劳的妇女同志来讲,这将是她们冬日里的噩梦,因为这些大白菜几乎会占用她们所有的休息日。
一到星期天,这些人就盼着天气不好,因为只要天气好,一出太阳,就得把所有白菜从地窖里翻腾出来,搬到有阳光的地方晾晒,到晚上再搬回去,一天下来比上班还累。
新买的大白菜,敦敦实实的,双掌合围都拢不住。
一冬天,每倒一次就“瘦”一圈,等到来年春节,就差不多只剩手臂粗细了。
这时的白菜已经没多少水分,可是就在这青黄不接的时令,它还要在bj人的饭桌上继续当家做主,直到季节更替,有新的蔬菜接替它的工作,它才能得到休息。
不仅是何雨柱这个大院,几乎所有的京城居民都在忙活着这些事,为即将到来的寒冬提前做好准备。
大院里的众人全都忙得热火朝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要干,院子里尽是众人忙碌的身影,看起来好不热闹。
何雨柱也带领着自己的小分队正在自家门口忙碌着,他一边处理着手中的窗户纸,一边跟贾张氏唠着闲嗑,这时候大院里可没有闲人,大家都在外头忙活着。
这帮人一边干活一边唠嗑,那边也不耽误,整个大院里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正在何雨柱跟贾张氏唠的火热的时候,这孙茂才突然来到了中院,在院子里四处乱逛,也不知道是在寻摸啥呢。
这孙茂才手里提溜个袋子,佝佝个小腰,在院子里东瞅瞅、西看看的,扒拉这儿一下、捅咕那儿一下,也没个好人样儿,一看就准没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