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脚上也没东西,就是动不了。吓得哇哇哭,这时候,有个男人阴沉沉的声音,在我耳边说,留下来陪陪我……嘿嘿……”
“然后呢,然后呢?”鱼冬冬又怂又爱听,吓得把小肥猫抱得紧紧的。
乌冬挣了挣翻了个身,继续呼噜。
林奶奶看着鱼冬冬又害怕又期待的小眼神,笑道:“害怕奶奶就不说了,听了晚上要做噩梦。”
怂包鱼冬冬坐直身子,“林奶奶,快说,我胆子大着呢。”
“后来,我醒来啊,就在家里了。我妈说,是我爹抱着我回去的。那会子,我爹在学校工地的厕所方便,出来准备回家,看见趴在地上的我。”
“家里请了神婆来看,说是那男人要找个人配阴婚,看上我了。后来我还在梦里梦见过几次……”
十一月,鱼冬冬来到任务世界的第四个月。
这个世界的温度似乎恒定在零下70度左右了,窗外的世界一片白色,寂静的令人感到绝望。
鱼冬冬不时地能听到悲痛的哭声,那一定是哪家又有亲人去世了。军绿色的卡车这个月迟迟未来,寄居在村里的城里人很焦虑,没有食物,没有取暖的碳,在这严冬里,分分钟能夺走一个人的生命。
村里的存放在村委会的粮食不翼而飞,门上的锁被撬开,村里人都怀疑是城里人干的。为此两边的人大打出手,最后也没得到结果。穿的厚实,倒是没出什么大事,就是有些擦伤和冻伤。
那些住在村民家里的城里人,被迫一一搬到村里无主的房子里,人一多就格外的拥挤。
村里的气氛很不好,原本组织的巡逻队也不再出来,各自窝在家里猫着。出来巡逻消耗大不说,又和城里的人产生了摩擦,怕出意外。
期间朱建军来过几次,有时在门口苦苦哀求,有时破口大骂。鱼冬冬不理,让他在门口疯够了,受不住冻了自然就走了。
林奶奶养的鸡和兔子,受不住寒冷的天气,一只只无精打采的。没有多余的烧烤炉给鸡供暖,一老一小商量后,统一宰杀好放入储物格。
这温度杀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下刀割开鸡脖子,血刚滴出来就变成了红色的冰疙瘩。不一会整只鸡变成硬邦邦的,血放不出来,烧开的水拿出来,不过几分钟就凉了,鸡毛拔不下来。
只能把房间里的烧烤炉拿到养鸡的房间,让室温升上来,再操作。温度一上来,养鸡的房间臭味浓郁起来,闻之欲呕。两人忙活了一天,才把这些鸡和兔子处理好。
“我想吃风干鸡,三杯鸡,盐酥鸡,盐焗鸡,黄焖鸡……”鱼冬冬看着劳动果实报出一堆菜名,“还要爆炒兔肉,红烧兔肉,干锅兔,麻辣兔头。”
“奶奶可不会做这么许多,晚上做个红烧兔肉。”林奶奶手上收拾着最后一只兔子。鸡和兔子收拾好,变小收入了储物格里,留了只兔子等会红烧。
鱼冬冬房间的烧烤炉拿回了房间,没有炭火的房间跟冰窟窿似的,和室外的温度没什么差别。炭火烧的旺旺的,水壶加满水,架上去之后,带着干净的衣服到林奶奶房间换上。
林奶奶手脚麻利地斩好兔肉,热油煸炒葱姜,倒入兔肉爆炒到断生。这时,兔肉的香气飘出来,满屋肉香。
锅内加入一瓶啤酒,又加了些水没过兔肉,陆续加入大料、桂皮、干辣椒、生抽、老抽和冰糖。不一会,锅里滚开,兔肉在汤汁里上下翻滚,香气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