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陆庄已经人声鼎沸。
三位衣饰华贵之人端坐于高台的席位,静观擂台的比武。
激烈争斗进行许久,目前的情况却不容乐观。
一左一右的两位长老连连摇首,而暂代庄主余悦微眯凤眼,神情淡漠如初。
“比试结束,第一轮,陆风胜!短暂休息后进行第二轮比试!”
……
裁判的判决声里,时间渐渐流逝。
“接下来,陆千宿与陆风上台!”
人群开始骚动,同龄人中,陆千宿可谓武艺拔萃,但待人接物的态度难服众口。
面带胜券在握的冷厉之笑,陆千宿的语调含满不加掩饰的嘲讽:“被打趴在地,可莫要哭着寻爹娘!”
擂台嘈杂纷扰,陆庄的白石牌坊处分外清幽。
陆岩按时赶回陆庄,心内百味交杂。
片刻舒怀,他掏出一个玄色金丝面罩,缓缓覆上脸庞,循石阶登往玉衡山巅。
时光渺渺,人事沧桑,到底是,回家了。
此刻,擂台·独余陆千宿一人。
目视庄主之位即将成为孙子的囊中物,大长老满脸春风得意。
“陆庄适龄少年尚有机会向陆千宿挑战,是否要继续进行比试?若无,那便……”
陆千宿听着宣判结果,面容写尽傲慢。
“何人敢与他斗……”
“这庄主之位,被他夺定了……”
纷纷议论再起,然而无人提及挑战。
“我且试试!”
霍然响起坚定嗓音,陆千宿的笑容顿时凝固。
人群朝两侧散开,让出一条空道。
只见空道上出现一个身着黑衫、脸戴玄色面罩的少年,他手握一把幽蓝光芒萦绕的剑步步迈向擂台,腰间的翠绿玉牌于日光下折射着耀眼光芒。
说来奇怪,那块腰牌虽小,但径直闯入余悦眸中,她的心湖蓦地波澜翻涌。
“来路不明的小子,何来资格比试?”大长老猛拍椅子扶手,厉声喝道。
“凭我是陆氏家族之人,有陆庄令牌为证。”语罢,少年高高举起手持的木质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