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躺平整的屋瓦,陆岩枕着手臂,观赏起天幕的婵娟。
婵娟像圆盘,姣姣清晖萦绕。
他借景抒怀:“常言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月亮一样不守时。”
扭头便见丁灵琳举起玉葫芦,痴饮着桂花酿,仿佛沉醉其间而难以自拔,那忧伤的神色,尽显她的不妥。
洞穿丁灵琳的异常,陆岩翻身而起,将玉葫芦夺过,语调越至最后越为柔和:“灵琳何时学会了借酒消愁?倘若有心事,我等灵琳告诉我。”
丁灵琳伊始脸生红云,眸子随后水雾氤氲,待陆岩倾身靠近时,她顺势搂上了他的腰。
又逢月圆夜,陆岩伴于身侧,她的爷爷却难以再见。
鼻尖酸楚无法抑制,丁灵琳潸然落泪,濡湿了陆岩胸膛的衣衫。
言语过多无用,陆岩眸光温柔,轻抚起她的脊背,一下一下,恰至好处的抚摸化成安慰的良药。
许久,丁灵琳终于止住抽泣。
陆岩见机询问:“近日陪灵琳的时间少,灵琳可是觉得孤单了?”
拭去脸颊泪痕,丁灵琳敛起柳眉摇摇头:“我想爷爷,情绪收不住。”
“收不住无妨,灵琳想哭,可以抱我。”陆岩讲得认真。
蓦然间如有春风拂耳,温热心房。
“爷爷昔年失踪时正是今日,我寻到了阿岩,却见不到爷爷。”丁灵琳眼框发红,闪烁的泪光尚未隐去,模样越发惹人怜惜。
陆岩心感惆怅,连连安慰以赶走她的伤情:“改日我带灵琳去见见家师,他是位风趣的老人家,灵琳定当会喜欢他的。”
“师父?”
“对,我的师父。”
“好。”丁灵琳破涕为笑。
“且不去吃饭,我们看会月亮可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