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岩方下马车,迎面行来一个怒气冲冲的红衣女子,她止步陆岩跟前,抬手便欲扯衣襟。
陆岩识礼地侧身避开,漠然言道:“姑娘请自重。”
路狭相撞不过皮毛小事,红衣女子却傲慢至极:“你挡了我的路,要道歉。”
此情此景,明明摆摆的无理取闹。
丁灵琳正欲上前,荊无命示意她后退,用扇柄推推陆岩的肩膀,隔远了他与红衣女子的距离:“姑娘这般嘴硬,并非好事。”
全然莫愿争个孰是孰非,陆岩语调冰冷:“抱歉,碍了姑娘的道为我等的过错,告辞!”
语罢,三人随即乘马车离去,独余红衣女子原地跺足生闷气。
陆岩三人继续前行,路途中,荊无命为车夫指路。
马车离开了临天城,驶进一片繁茂的竹林,而后绕过一圈又一圈石铺山路。
竹林的气息甚是清新,宛若浸泡山泉般温凉舒适。
前方的路已经断开,马车停下了。
荊无命掀开布帘子:“送至此处便可。”
交付银子后,车夫调头,渐渐朝山麓行远,最终自视线消失。
“荊爷爷,静竹斋呢?”丁灵琳疑惑地打量四周。
“隐居隐居,若是不隐蔽,怎能谓之隐居,”荊无命浅笑,一面开扇扇凉,一面向竹林深处而往,“随我来。”
竹林寂静无声。
三人踩着落叶前行,许久,一堵爬满藤蔓的石墙再次挡住了去路。
只见荊无命摸索到松动的石块,熟练地按下,石墙“轰隆”闷响,徐徐往两侧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