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隐忍,克制。
陈娇娇听到谢沿叫的这声‘娇娇’一愣,心尖一颤,眼睑隐隐泛着微红。
上辈子她第一次见到谢沿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叫她的。
每次她做化疗痛不欲生的时候,他也是满脸心疼地这样叫她。
陈娇娇秋水般漂亮的眼睛水汪汪地看着谢沿,试探性地叫他,“谢沿?”这声叫得小心,谨慎。
谢沿看着陈娇娇的视线落在他脸上,却又好像并不是在看他。
仿佛是透过他在看另外一个人。
谢沿沉默良久,翻腾汹涌的内心被一盆冰水浇了个透,暗沉的眸子恢复一潭死水,平静地伸出背在背后的手。
一只雪白白的小兔子仿佛听天由命般直立立地,任由谢沿抓住它命运的脖颈。
陈娇娇思绪被可爱到爆炸的小兔子拉回,眨了眨眼睛。
“好可爱。”连忙上前捧起小兔子在脸上蹭来蹭去。
小兔子似乎也喜欢漂亮美女,三瓣嘴一动一动,疯狂在陈娇娇脸上嗅过来嗅过去。
谢沿伸出手掌把小白兔和陈娇娇漂亮的小脸隔开,粗糙温热的手背轻轻碰到了陈娇娇娇嫩的脸,光滑的触感让谢沿眸子一暗。
“脏。”沉声低哑地说。
谢沿说完转身就要走。
陈娇娇满心都扑到了可爱的小兔子身上,看到谢沿的背影,想到什么似的,警惕地说,“你不会想要吃它吧?”
谢沿步子一顿,“太小了。”
陈娇娇红润的小嘴微张,眼睛充满不可思议,咽了一口口水说,“你不会是想让我把它养大,你再吃了它吧。”
说着陈娇娇把兔子紧紧搂在怀里,一脸警惕地看着谢沿。
这脑回路属实让谢沿没想到,无奈地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没回答就转身离开了。
陈娇娇举起小兔子放在她的眼前,“姐姐一定不会让坏哥哥吃了你的。”
她把小兔子放在后院地上的背篓里,就哼着愉快的调调去洗澡了。
到洗澡间发现所有的缝隙已经被木板钉地严严实实的,连之前松松垮垮的门锁都修好了。
第二天早上。
谢康乐还没到可以上工的年龄,自然上不了工挣不了公分,所以平时都是种种自留地,喂喂鸡做做饭什么的,自然不用起得很早。
但今天他起了个大早,只不过眼下的那片乌青足以证明他昨晚一夜难寐。
谢康乐突然看到了什么东西,眼睛瞪得大大的,发着精光,狠狠吞了一口口水,迅速从厨房拿出一把菜刀。
然后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盯着一个方向,蹑手蹑脚地往院子角落去。
小兔子此时还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谢家院子里的草,全然不知危险到来。
“康乐?”谢沿疑惑地看着谢康乐奇怪的动作。
直到谢康乐转过头来,邪恶地笑着,对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斜眼才看到被堵在墙角还心大吃着草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