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没机会上战场杀南岐蛮子,可对付几十头猛兽还是不在话下的,你们安心就是。”
江永德听了这句话,更加好奇起了他们的身份。
“雪村长难不成以前是军中人?可又为何隐居在此?”
“隐居?呵”雪村长挠着满脸络腮胡,自嘲一笑,“我们是朝中罪臣,流放此地的。”他穿一身粗糙的麻布衣裤,看样子是自已织的布,缝的衣。
一听说是流放此地的,江永德便也明了了,除了被流放的罪臣,还有谁会选这种地方落脚?
王厚福则捋着胡须想了想,道:“记得十几年前好些朝堂官员被削官去职流放岭南,雪村长,你们莫不是那个时候便来了这里?”
雪平良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不错,正是那个时候。”
虽然时日已久,但十几年前那场叛乱他依旧历历在目,一夜之间,多少达官显贵巢倾卵覆,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每每忆起,鼻尖似乎还萦绕着那浓浓的血腥味。
正有些失神,长子雪毅推了推他。
“爹,注意了,那些猛虎越来越躁动了,赶紧防备才是。”
雪平良忙收回神思,冲族人们大声道:“大家打起精神,搭弓,准备应战。”
呼拉拉
几十名匍匐在石墙上的男女齐唰唰拉开了弓弦,而在他们身后,古槐村的村民们也都举着锄头柴刀,没有一个胆怯的。
吼
体型最大最为凶猛的那只猛虎发出一声低吼后,其它猛虎都瞪着阴森森的眸子,亮出尖利的獠牙,一点点朝村庄围拢过来,随时准备发动攻势。
刹那间,危险的气氛笼罩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一旦让猛虎突进村子,后果不堪设想。
噗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闷响,领头的猛虎浑身抖了一下,接着一哀嚎响彻山间,它的腰间莫名出现一个血孔,不停往外冒血。
噗噗噗
就在它摸不清状况愤怒地嘶吼着,即将冲村民们发狂的时候,又有几头猛虎被击中,甚至好几头叭嗒一声,直接流血倒地。
村民们:“!”
一头雾水地四处张望。
“射啊,还愣着干嘛?”雪平良回过神来,大声疾呼。
他的声音未落,个个将箭射了出去,一时间猛虎们横冲直撞,乱作一团。
而在不远处一块石头后面架枪的江雪珂,也不敢随便乱扫,怕伤到村里的人们,都是点射,装了消音器的步枪声音不大,枪口不时冒出火花,专打老虎的脖子,争取一枪毙命,省点子弹。
当然,她也是找了个借口说是方便,跑到这里拿出步枪开始射击的。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白墨宸一直在不远处保护着她,自然也看到了她是如何使用这把暗器的。
对于这一幕,白墨宸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指哪打哪,还能连射,速度之快杀伤力之大难以形容,但凡射中脖子那只老虎便难逃一死,如此神器岂是孔雀翎能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