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忙吗？”

“不用。”大孟在烤翅上浇了点食用油。

一瞬间，火星四溅。

一阵天旋地转，落入了一个宽阔坚硬的怀抱。

沈清和揉了揉撞得发疼的鼻尖，小声抱怨，声音又软，似是撒娇：“撞疼我了。”

江肴微微俯身，盯着她被撞出生理眼泪的眼睛，眼尾红红的。

眼睛一眨一眨的，无辜又单纯。

心软得一塌糊涂。

抬手揉弄她的鼻尖，语气又轻又缓：“揉揉就不疼了。”

哄小孩子的语气。

大孟表示无语，他只是个烤烧烤的，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让他吃狗粮？

陆今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拿着手机来找江肴：“江哥，你电话。”

江肴看了眼来电，眉头紧蹙，走了很远才接电话。

临走前，嘱托：“帮我照顾好清和。”

——

视频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

江肴挂了电话，往回走。

大抵是吃喝的差不多了，大部分人都走了，只剩几个人在收拾场地。

沈清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谁叫也不听。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醉眼朦胧，目光涣散。

陆今白在旁边烂醉如泥。

江肴没忍住踢了他两脚：“就这么帮我照顾的？”

“哥，不怪我，队里那几个人往死里灌她呀？我挡不了多少。”陆今白说话断断续续的，能回答问题完全是惧怕江肴的本能。

江肴叹了口气，俯身看着沈清和：“还能走吗？”

听到声音，沈清和视线逐渐聚焦，眼睛眨巴着，委屈极了：“要抱抱。”

不等他同意，纤细的手臂圈住他的脖颈，长腿攀上他的腰。

沈清和脑袋埋在他的颈窝：“回家。”

“好。”

——

帐篷里的空气流动相对缓慢，气氛逐渐升温。

江肴轻轻将她放在睡袋上，她却死活不松手，紧紧勾着他的脖子。

被迫用上半身压着她。

沈清和白皙剔透的脸蛋蒙着一层绯红，特别是眼角、眉梢和眼尾的位置。

楚楚可怜。

江肴喉咙发紧，克制住那些不该有的想法。

呼吸交织，有什么东西在悄然升腾。

沈清和手轻轻揉着他泛红的耳尖，桃花眼里有层薄薄的水雾，朦胧迷离。

手臂重新攀上他的脖颈，直勾勾盯着他薄而微翘的唇。

一时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只想遵从本心：“想亲。”

也许是酒精上了头，江肴推翻了之前所有的计划：“姐姐，能给我个亲你的身份吗？”

声音又低又哑，有几分蛊惑的意味。

沈清和脑子不太清醒，茫然地点点头。

江肴轻笑：“那姐姐知道是什么身份吗？”

她摇摇头。

“是男朋友。”江肴停顿了一下，“所以，姐姐要和我谈恋爱吗？”

“好。”沈清和点点头，直白问，“可以亲亲了吗？”

乖巧的想让人狠狠欺负。

江肴似乎早就等着这一刻，音色格外倦懒：“那，姐姐要和谁亲亲啊？”

“和罗意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