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错落，是那么热闹，却又透着几分虚假。

白瑶一步一步地向着城门走去。

忽然，她停住了脚步，伸手，眼睛中闪着淡淡的紫光，拦住了程蝶。

程蝶像是没有反应似的，从白瑶的身侧穿过，还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这里真的是凌月城，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回头看时，已没有来时的路。

目光所及处，一点一点被黑暗吞没。

不再回头，他转身朝着城中心走去。

白瑶收回手，随着程蝶的目光朝着城门看去，人们有序地进城。

沉默。

忽然，她拿出一个匕首，撒上不知名的粉末，往眼睛上刺去。

拔出匕首，鲜血顺着眼眶流出。

她看见了，看见了涌动着的黑暗，一点一点把凌月城吞没。

猛然转身，快走几步，拉住程蝶托住秋剪影的手。

“你——”程蝶转头，看见血流不止的白瑶，愣了一下。

“别去，里面更危险。”白瑶盯着程蝶的眼睛。

“你想说什么。”程蝶语气平静，并没有因面前女子的奇装异服感到惊讶。

白瑶嘴角勾起一抹微笑，道:“我需要你带我们离开。”

程蝶沉默了片刻，道:“我能得到什么？”

“我能救醒她。”

“救醒?”程蝶的脸色终于有点变化。

“没错。这可不是简单的昏迷。”白瑶的笑容带了些嘲讽，“不管是情人，还是什么，她都对你有利用价值，不是吗，同类。”

程蝶笑起来，腾出一只手微微遮住他的那张笑得很难看的脸，收回笑容，道:“同类，你可不配。”

白瑶笑吟吟地看着他，眼中尽是杀意。

“十万大山走出来的废物。”程蝶的嘲讽丝毫不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