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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响后,白柳方才让温滢进了诺大华丽的屋子内。
首座上端坐着一光彩夺目的妩媚女子,丹凤眼带着几分盛气凌人的就这般扫视了过来,语气冷岑开口道:
“真的看不出来啊,这江奉仪平日里闷不吭声的,就连在人前说话都磕磕巴巴的,不利索,这次倒是令本宫刮目相待,居然有胆量跑到皇后面前告发本宫,究竟是谁给她的狗胆子?”
温滢微微的福了福身子,方才恭顺开口道:
“想必侧妃娘娘许是会错了我家小主的意思,我家主子平日里性子本就柔弱。”
“那日给小主们拨板栗,不小心弄伤了手指,未能及时给皇后娘娘呈现金刚经的绣品,便心里惶恐不安,只好去皇后娘娘面前亲自负荆请罪。”
“这不皇后娘娘问及此事,说句不知道轻重的话,小主向来是个榆木脑袋,行事也是一根筋,自然有什么说什么,也不会那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皇后问什么,她便一股脑的什么都给抖索个干净利落,真没想到会因此迁怒楚侧妃娘娘,全是我家主子无心之举。”
“说句实话,刚才若不是奴婢有意拦着,恐怕这会小主铁定会失了分寸跑到皇后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楚侧妃冷哼一声,讥讽出声道:
“这么说来,本宫还得感谢你拦住了她,没去皇后面前告发本宫克扣她的月银了,你当真以为那个小贱人攀附了皇后,本宫就动不了她呢?”
她目光冷幽幽的朝着身旁的丫鬟使了一记眼色,便上前来两位丫鬟直接恶狠狠的上前来将温滢压跪在女子面前。
女子狠狠的掐住她的下颚,冷笑开口道:
“本宫知道你这贱婢口齿伶俐的很,当初在东院的时候,你故意利用殿下摆弄了本宫一刀。”
“本宫念及你好歹是殿下身旁养的一条狗,本宫暂且不动你,没想到你不好好的夹着尾巴做人,居然还有胆子凑到本宫面前,你不是想要为江氏那个贱—人讨要银两。”
“可以啊,可本宫这几日被尚宫大人天天跟念紧箍咒似的絮絮叨叨的念叨那些破宫规,这心里头早就憋了一肚子气没处泄,恰好拿她身边的这条狗撒撒气也是好的。”
“免得底下的人不知道分寸还以为本宫是个好欺辱的,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可以在本宫面前耀武扬威的,跟我玩心眼,就她也配。”
说完,女子尖锐的指甲似故意的在她白皙的面颊上划了一道血痕,冷笑的咆哮了一声:
“来人,江奉仪屡次以下犯上,忤逆本宫,今儿就好好的教她身边养着的狗如何做人,给本宫掌掴。”
“既然你现在不是殿下身边的门面,本宫彻底毁了你的容颜又如何?本宫瞧着你这张脸就气不顺。”
说完,这刘嬷嬷便上前来,扬手便啪啪的用了十足的力气扇了温滢两巴掌,巴掌声显得极其凄厉狠戾。
顿时落下了两个醒目鲜红的巴掌印记,就连嘴角也瞬间流出了汩汩的斑驳血迹。
旁边的白柳得瑟的将一包银两丢到她的面前,嫌弃的呵斥了一声:
“还不快立刻滚,别在这里,碍了娘娘的眼。”
温滢神色寡淡的捡起地上的银子,便略显狼狈的退了下去,抬手擦了擦嘴角的痕迹。
她目光泛着一抹寒光睨了睨这座院子的牌匾,方才神色复杂隐忍的转身直接离开了。
待走到某甬道的时候,温滢见到前面华贵的轿辇朝着这边威仪的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她忙随着其他的奴仆般退到一侧,行了跪拜礼。
本以为是那个宫里头的贵人,温滢自然不敢冲撞,因此一直将脑袋埋在地上。
过了好一会后,她朦胧的感觉那轿辇貌似在不远处突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