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点的侵袭和身下的颠簸中,江之鱼动了动沉重的眼皮,却听自己上方,男生咬着牙挤出一句:
“怕你跟别人干架伤着,结果你先给自己干趴下了?”
江之鱼张了张唇,想说点儿什么,但这种情况下,实在有些解释不清。
临了临了,只用气声吐出一句:
“沈肆,别皱眉,丑。”
这时候了还管他丑不丑?
沈肆被气得不轻,很想把人丢在地上打一顿。
奈何不能。
他磨了磨后槽牙,人生头一回对着一个女生发飙:
“江之鱼,给我省省吧你!”
量过体温,输过液,又让后面赶来的余曦晨帮着换了身衣服,江之鱼总算舒服不少,浅浅的睡了过去。
余曦晨腿磕得不轻,上了点儿药,本想在一旁陪着,被肖杨拦了下来:
“沈老肆那低气压,你也不嫌瘆得慌,走了走了。”
睡了大半个钟头,江之鱼被胳膊传来的剧痛痛醒。
睁眼,沈肆那张俊脸就在她头顶上方。
见她醒来,那人只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的跟医生说道:
“看样子没烧傻,还知道疼。”
江之鱼哪里不知他在生气?
用刚复位的那只胳膊拉了拉他还湿着的白T,她哑着嗓子喊了一声:
“沈肆。”
到底抵不过小姑娘的示弱,沈肆终究还是坐了下来,往日的慵懒被不爽替代:
“谁做的?”
江之鱼宽慰于他的敏感,却也没想在这儿告状。
女生的恩怨,她应付得来。
见她抿着唇不说话,沈肆倏地被气笑:
“得,当我多管闲事。”
到底埋怨他这张脸太犯桃花,江之鱼趁着这会儿生病,直言直语道:
“也不知道是谁惹出来的事儿,还好意思问。”
“啧”,沈肆拿舌尖顶了顶上膛,自唇边浮起一个混不吝的笑:
“我怎么听着这话有点儿酸?”
江之鱼根本不吃他这套,面无表情的飞去一个眼刀:
“自作多情你倒是不遑多让。”
沈肆长这么大,践踏的芳心不少,自作多情还是头一遭。
见她有闲工夫嘴他,该是好了不少,沈肆坐没坐相地靠在椅子上,笑得吊儿郎当:
“怎么着啊小姑娘,上次你还说,有本事就去追你,可听你现在这话,我这本事,是不是还不太到?”
两人虽认识已久,接触的时间并不长。
江之鱼清楚的知道自己心之所向。
可他呢?
对自己了解有多少?
按耐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江之鱼眉眼稍抬,淡淡扫过他随手向后抓过的头发,再掠过他那堪称完美之作的五官,最后落在他脖颈处的银色细链上:
“你怎么知道?”
沈肆吃了个大瘪,人生头一遭,拿不下一个小姑娘。
眉眼微挑,似笑非笑:
“成我倒要瞧瞧,获取咱们理科状元的芳心,还需要多少?”
作者题外话】:上推了上推了!